想来能为这里起这样一个‘臧龙窟’的名讳,理所应当是个风雅之人,而这个人应当不是远处那屹立着的钓叟,因为他的模样也算不得甚么风雅。
无论是那一身极不考究的灰麻短打,还是那有些发油的脸皮,再或者是那不修边幅的气质,平日任何人沾上这其中的任何一点都不会再敢说自己是甚么风雅之人,这老人清一色沾了三样儿,自然也不好再说自己是个怎样的雅客。
所幸,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稀罕这么个名头的,至少现在是如此。
此刻这广场中央已然站立两人相互拼斗,周围人等各自凝神观战,蒋宣政同南宗菰细声进入此地,却是任谁也没加以留心。
蒋宣政虽然靠的较远,但他目力本就惊人,只是站在原地定睛望去,却见交手的双方都是赤手空拳,但出招之时掌风呼啸c劲力激荡,显然两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两人身形千折百转,过招交手都是极快,时有腿脚碰撞之际也能在这广场青石地板上荡出细碎的裂痕,突然又是四掌相交,立时胶着在一起,难以动弹。
只是这一瞬之间,便激荡出无边劲力,竟然将那周遭的空气都隐隐扭曲,从外部看去,已然难以看清二人的面貌。
但见这两人头顶都冒出丝丝蒸腾热气,在这好似冰天雪地一般的景致之中好似在这里笼上一阵白汽。便在这怕片刻的功夫,这两人似是施展出了自己十成十的内力,显然就要在这刹那间分出胜负高低,战局之胶着,就连未入局的双方人们也都凝神闭气,心中担忧不可与外人言语。
反倒是交战双方犹如一对石像,就连那鬓发和衣角都不曾有丝毫飘拂。
正值此时,蒋宣政才彻底看清楚战局之中的两人生得甚么模样。这搁左面的是个玄衣白发的中年汉子,看他的模样也是正值壮年,腰间别釦着一柄牙白色的仪刀,却是一柄极美的好刀。
右面的看起来年岁不小,鬓角发肤都隐隐花白,却偏偏生得鹤发童颜的模样,再配上那魁梧的身板儿,多少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两人交锋,劲气四射,那老人神威禀禀c双目濯濯,年纪虽然有些大了,精力却更胜于青年,内力犹如海浪潮汐般鼓胀涌动,就犹如海浪潮汐般连绵不断,自其双掌之间向那刀客撞击过去。
刀客虽然内力修为隐隐不及,却尤胜于一身功力就如他那腰间仪刀一般锋锐,任凭他这内力一浪大过一浪,也自有那锋芒开山破水。
“呼延都督神功卓绝,这一身内力似刀如剑,着实令老夫自叹不如。”
这老人声若洪钟,言语之间更显那份中气十足的派头,一身功力刹那间好似化作一块浑然天成的巨石,登时那双臂鼓胀c青筋暴起,浑身劲力也随之震颤三下,一声大喝振聋发聩,竟然生生将这刀客震得倒退了六七步。
“莫老神通,佩服。”
呼延厥双手被震得发麻发酥,干脆一甩手,憋出这么不咸不淡的六个字,倒是让站在他对面的莫老先生感到几分尴尬。
其实明眼人多少也瞧出几分端疑,呼延厥虽然武功高强,但这水磨石功的积累却远不如那位莫老先生,如今两方角力,显然也是莫老先生有意留他三分薄面,否则刚刚也不必胶着到那等程度。
不过道理归道理,眼见呼延厥又生败势,那位生得阴柔娇媚的泉老三却是暗自发出一记冷哼,也不知这一声意味何如,竟引得呼延厥这般硬汉也不禁暗自发抖,赶忙抽出腰间那柄白象刀,在那半空中虚画出一个弧圆。
“莫老先生客气,今日有幸同你一决高下,还望老先生不吝赐教。”
呛啷一甩刀,刀柄稳若泰山,刀刃却是震颤许久,再配上这冰天雪地之间映衬出那萤石之光,让那刀锋在这荧光下熠熠生辉。
错手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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