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色铁青,单是看那阴沉不定的脸色,就仿佛是要将这为莫老先生活活吞下去。
“怎么,你要反悔么”
莫老先生虽然话语是问,但这讲法却是极为肯定的,显然也是压根未将这位朝廷里位高权重的司行大监放在眼里。
泉老三受他一激,心中愤懑更胜三分,一甩袖,却是朝着呼延厥掷出一物。呼延厥引至手中,却是一枚白蜡药丸,轻轻捏看蜡衣,里面是一枚通红似血的药丸,一股苦辣气味让他的鼻子都有些不适。
“比试尚未了结,如何能谈论胜败。”
泉三面色阴沉,言语间也难掩其中怒意:“有此物相助,胜过这老匹夫自然不难,速速将他打杀了,再论其他。”
一枚红药丸,却让呼延厥这般硬汉都在霎时间面如土色,眼看着掌中丹丸,呼延厥只觉胸口窒闷c气塞郁结,就连那只手都隐隐颤抖,显然是在竭力隐藏着心中恐惧。
泉三身后疾步走出一人,青丝白衫,却是从来与呼延厥形影不离的日巡司都督李毅,看他那煞白的面色,显然也是知晓这丹丸到底是个甚么东西的。
泉三斜眼瞧着李毅一眼,却是百般不耐的挥挥手,示意李毅速速退下,免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面,谁料李毅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泉三身前,脑袋朝着地上种种敲过去,不过眨眼间便是十下过去,满头的鲜血混着地上的污泥冰雪,着实让人看着心酸。
“你知道规矩的,”泉三显然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动了恻隐之心,反而一脚踩在了李毅的脑袋上,朝着呼延厥呼道:“呼延,你是吃还是不吃。”
如此情形,看得周围江湖人也是一愣一愣,只觉这情景变化着实骇人,先是本来必胜的一刀被这般荒谬的法子破了去,又是朝廷司行大监公然违约破信,这巡捕司两大都督有来着有戏唱,仿佛天底下的稀奇古怪今儿个都聚在了在破地方。
眼看李毅当众受辱,呼延厥二话不说便将那枚丹丸吞下腹中,登时内力鼓胀如潮,一张白净的脸上涨得通红,全身上下都是这般不自然,甚至那处处青筋也鼓胀凸起,单论内力似是已不逊于莫老先生。
只可惜他这一剂猛药下得似乎是过些猛辣,以致神志不清,一身皮骨涨得骇人,不等握刀,便纵跃着越过了莫老先生,反倒冲着那似笑非笑的钓叟袭杀而至,两手攥起好大拳头,朝着那钓叟的老脸便抡了过去。
“这般想必我作甚么也不过分了,妙哉c妙哉。”
钓叟探手一点,那一指正好戳中了呼延厥的眉心,甚至不见他再出第二招,呼延厥便已经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人凑上前去瞧一瞧,却见他一身药力似乎都被打散,整个人全身大汗淋漓,胜似刚刚从水里捞上来,显然是昏厥过去了。
“久闻昔日梁王座下渔猎耕樵四位散人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高手,今日一见渔散人的功力远胜于其他三位呢。”
泉三收起踩着李毅的脚,任由李毅鲜血淋漓地爬去照应呼延厥,眼前这位钓叟给他的感觉远胜以往,仿佛让他觉得这老不死已然触及到了那个境界。
“大监多虑了,”渔散人长叹道:“我那三位师兄弟先我十数载便是去了,临终前老夫吸纳他们的内力,在这极阴极寒之地闭关了十年,若是在无法触及那个境界,只怕他们也不会饶过我喽。”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心中都隐隐有些慌张,南宗菰等一干上三重高手无不脸色大变,看着眼前的渔散人,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站在那儿,旁人看他的眼神却变了,若是说之前看他还算是平常心,如今所有人再看他时,就犹如是一尊神。
“怎么,大监不相信”
渔散人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但如今看到却让泉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面对一位疑似达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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