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暗自插手,逼得属下不得不将那二人放走。”
这话他说着,心底却是生出万般感慨,这个江湖平稳的日子还没过几年,各种各样的神神鬼鬼又不知从哪儿溜了出来,当真不晓得又要再生出甚么事端。
“暗中插手”
何夫人手下动作微微懈止,一双美目竟也流转出几分不一样的光彩:“可曾探知道到那人的根脚”
“不曾,但若是非要说上一人,倒是让属下想起了一个人。”
荆鸟瞧着这位风姿绰约的美人,沉声言语道:“无论是出招发力的手法还是行为作势的风格,那暗中之人都同属下心中所想之人极为相似。”
接下来的话不必再说下去,荆鸟当这何夫人的面儿悄悄摊开右手,独露出掌心之中那决消不去的一抹桃红。
“他”
何夫人轻抚朱唇,这个答案似乎早已呼之欲出,只是她终归未敢朝那个人的方向想去,那代表的东西,也绝不是她这一介妇人能去琢磨c去探寻的。
“除了他,属下再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够能施展这般高深莫测的情毒功夫。”
荆鸟默默收回了手,那抹桃红在他的手掌心隐显,就如同是嵌在他心中的颜色,他驱不掉也褪不去,这一点上他倒是清明的很。
“你当知道那人的干系到底有多大,”何夫人难掩心中惊异,却也耐得住性子,低声言语说道:“且不论这一手情毒功夫是否真的源于那人,单单是那人当年牵扯的事端,又如何是你我二人能够评说的。”
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自己心中难掩的波澜,那个名号隐匿于江湖已越十年光景,此时再度显现,当真不知还要做些什么。
“夫人”
荆鸟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坦言说道:“属下万死,今日之事早已不是咱们何家庄可以掺和的了,若真是那人现身于这烛嵐山中,想必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理,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恐怕无时无刻都想要那人的性命,皇室争斗自然是凶险莫测,还望夫人早作打算。”
何夫人未敢接话,只是默然坐在那位置上,不知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何夫人的根脚不算难查,她本是京州皇都百姓,大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曾普查搜阅许多有关于江湖朝廷的书籍铭信,其中百般篇幅之中总是能瞧见那三个被描述为天外谪仙般的字眼,自然清楚荆鸟言语之中的那人到底对于这天下而言意味着什么。
同样,生于京州而长于皇都的她也能清晰的记着那个人当年到底做过什么,依然记得因为那个人而封闭的城门,依然记得因为那个人而死去的百姓,依然记得因为那个人而染红的街道,依然记得
因为那个人而喋血的天下!
那一夜里的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可能只有那一晚呼啸的山风还能依稀记得女子梳妆的模样,还能隐隐回想那一夜里暗谍心中的惶恐。
轻启的木门卷进细缕寒风,何夫人不禁拿手紧了紧那宽松氅衣的领口,斑斑烛火不自然地摆动两下,却最终回归平稳。荆鸟的身影在何家庄里那一座座鳞次栉比的瓦舍间闪跃,一截暗黄色的竹筒别在他的腰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几分迥然不同的光彩。
回望屋内,何夫人眉头紧锁,一只匀称攥在她的手心里,不知是应当插在发间还是放回原处,几度拿起却又几度落下,反复之间尚不知是为了这一枚的云钗还是那仿佛被一团浓雾遮掩的身影,但无论是为了什么,她的心中都不再平静。
远去的荆鸟当然也知晓他的这位女主人心中暗藏的那点儿心思,但他终归只是个仆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更是没有说话的权利,唯有尽快将这消息传达出去,才能化解何家庄此刻火烧眉毛的急迫局面。
紧一紧这身上劲装领口,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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