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鸠,你竟敢在此地对我的人痛下杀手!”
白雀素手弹射出数道银针,显然是动了真火,一颗心早已经系在了为自己这何家庄扳回一城的心思之上。
她这些年来为了经营这么一方看似不起眼的何家庄,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神,如今追随自己的铁乌鸦堂主寒鸦被眼前这人重创,金嬷嬷同样重伤垂死。听这混蛋所言,只怕荆鸟也多半是指望不上了,再把凤垭七怪全都折在里头作个搭头,偌大的何家庄登时就折了一半的身家,更不要说如今自己手下上百精锐都摆明了旗帜,全然是这位昔日鸦尊留下的暗子。
这一步接着一步,一重接着一重,又如何是一个女人能够承担的。
只可惜她追不上,纵然是追得上了,她那残余的理智也绝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她的理智在恐惧,她不得不选择畏惧那个清秀的和尚,因为无论是青荟和尚还是青鸠鸦尊都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号,但那种毗邻死亡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哪怕是在江湖上夺取了无数人性命的她也不得不选择畏惧。
“何夫人,且赎僧言语之不适,夫人贵为何将军府上爱妾,更应理清世间纲常礼德,切莫为图一时之快,而废立此生长久之建业。”
青荟的声音很快便庄子里止不住的山风所吹散,而随着山风的呼啸一并被吹散的又如何只是一句言语,黄麻僧衣c玄黑短打c精铁鸦面,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化作了一场梦境,而这上百名杀气腾腾的乌鸦兵却不知何时已然随那位俏丽的僧人一同消逝不见。
白雀轻轻踱步上前,却见那青荟和尚最后矗留之地平摆着一支竹筒,其中的文字甚至不需要将之刨开也能被她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因为这一支竹签信正是不久前自己委派荆鸟师兄出马送往京都的密函。
她自信荆鸟师兄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信函,而当这份信函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荆鸟的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雀捻起这竹筒,看着天际渐渐隐去的斑斑星芒,终究还是长叹一句:“这一夜实在是太长太长”
所幸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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