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发生的种种,金狮庄的那些堂主之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如今却犹如败军之将一般灰头土脸。
如此戏剧性的发展,实在是令这些负责收集情报的嗅探感到匪夷所思。
“师兄,萧师弟只是被那力道冲撞了心脉,一时昏厥过去,并无性命之忧。”
这八位金狮庄堂主之中看起来最的一位轻轻探脉,那微弱却又清晰的脉动仿佛就是一支强心剂,将他那悬挂着的心渐渐抚慰。
不只是他一人,此刻正挡在他们二人身前的六位金狮庄堂主同样是松了一口气,看那模样也都是真心为了自家弟兄的性命担惊受怕。
说白了,金狮庄的这八大堂主基本上都是同辈,昔日也多半都是一块儿在金狮庄里混迹,这些年来生生死死c风风雨雨都是并肩扛着过来的,纵然不是亲生兄弟,也比那些个亲生族亲来得更加亲近些。
如今既然自家弟兄性命无忧,这些金狮庄的堂主们也就再也不必压抑自己心中的忿怒,一枚枚金环被他们攥在手心里,却不似之前那般简单运用。内力吞吐之间仿佛带起一阵阵黄怏怏的破败气息,似是幻影,又似真气。
金狮庄本就是靠着拳头打下来的江山,里头的每一位都是桀骜不驯的主儿,自家的弟兄被人欺负了,甭管有理没理都是要来摆个场面的。
这个道理,不止是那些金狮庄的堂主懂得,身在佛家宝刹之中的普恒同样是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些来个大锅烩碗端,也好过让人家占了先机。
全身经络微微颤动,在众人注目之下,普恒的气息陡然间激增了数成之多。张开的大嘴似乎是在吸纳这里冰冷刺骨的白雾气息,喉咙轻轻一动,便是将大口大口的冰雾吞咽下了肚子。
随着这股外来的阴寒内息灌入体内,仅仅是瞬息的功夫,一股股滚烫的热流便在周身穴道之处涌现出来,这些内息就犹如百川入海一样汇聚于丹田之处,然后又好似滔滔江水一般自那丹田之中流经经络各大主脉。
这股灼热的热流所过之处,普恒只觉自己浑身上下被注入了全新的力量,那种贯彻周身的舒适感官,令普恒回忆起昔日那位大势至金刚手菩萨的教诲。
身形不自然得扭动着,轻微的骨骼脆鸣声连绵不断,噼里啪啦的古怪声响充斥在整个馄饨铺子里,那连绵不绝的声响大概是响了十余个呼吸的时间,普恒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生出‘一览众山’的错觉。
这,不是错觉!
当他定神查探四周,却发现那些身板儿高大壮硕的金狮庄堂主尽数矮了一头,方才晓得自己的感知并未出错,而是自己的身躯再度生长膨胀,个头又是高大了许多。
以前的普恒已然就像是一头行走于街市的山罴,如今生生又拔高长大了一头有余,看起来更是个庞然大物。
他如今这般体型变化,却是令那些金狮庄的堂主们好生惊愕,天底下的武功千千万万,却也极少能听闻一门功夫能够如这般武学一样短时间内改变人的体型,纵然是江湖贼盗行当里缩骨功也不过是借助骨骼错位变形以减体型而非增长。
更不要说普恒那双手臂上犹如细蛇攀附一般鼓动的青筋何其明显,显然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但无论如何,金狮庄的弟子在入门的那一刻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位同门弟兄找回场子!
弟子败了,真传现;
真传折了,堂主来;
堂主没了,庄主至!
打了的,来老的。
金狮庄便是靠着这样的护短才能在短短数十年间异军突起,在梁国境内逐渐发展成一方豪强。在梁王自己都不晓得落到哪儿去的封国里,单单靠着一只拳头可是没啥大用处,俗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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