嬅虽是恼恨他对自己父亲不敬,但是仍挂念着夫妻恩情,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原谅了他。
容母高兴得直抹泪,身子仿佛也好了一半,也能坐起身来。她笑道:“好了,好了,上官女婿去了邪,日后你们夫妻二人要好生相处,恩恩爱爱,相互扶持才是。”上官鸿应了是,容宅又是一片祥和。
过了两个月,容嬅被诊出有孕,容府更是热闹,全府上下喜气洋洋。上官鸿还请了些江湖术士在家中摆阵,增添子孙运道。有个术士说道:“这新出生的公子与这宅子气道相冲,夫人须觅一风水宝地孕育胎儿。”众人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在城郊寻了个住处,把容嬅安妥在那里,家中仆人也去了大半,剩下几个在那照顾卧病在床的容母。
如此过了八个月,一日,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回了农庄,哭着跟容嬅说:“小姐,我去集市买东西,听到很多人说容家没了,变成了上官府,我就跑过去宅子那里,发现容府的牌匾真的被摘了下来,改成了上官府的牌匾。宅子门口还站了两个壮丁,拦着不让我进去。”容嬅一听,怒上心头,当即就要回城跟上官鸿当面质问。
走到门口,容嬅腹中胎儿却是发动了,众人赶紧一边找产婆,一边找自家姑爷。
因容嬅这是生头胎,甚是艰辛,熬了差不多十个时辰,那上官鸿却始终不见人影,仆人不敢告诉她实情,只道姑爷公务繁忙脱不了身。
容嬅拼尽全力产下麟儿,却虚脱昏倒。等她醒后,却被告知儿子被上官鸿派来的几个壮仆抢了去。她不顾产后虚弱的身子,硬是让身边的人备了牛车,把她拉进城里。
牛车停在了改头换脸的上官府,府里的人都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喊道:“这宅子里有我的母亲,还有我那负心郎,为何不让我进去。”
门前的人说道:“容夫人前几个月便去世了,这宅子里就只有上官老爷。”容嬅听后,几欲昏倒,勉力挣扎着起身,痛骂那上官贱人。
倏忽门开了,上官鸿站在台阶之上,才怀里拿出一封信,让身边的小厮拿给容嬅,睨眼道:“容嬅,我念在往日夫妻情分上,今日不与你计较,这是封休书,你往后好自为之。”
容嬅啐了一口,恨道:“这是什么狗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我父亲对你的恩情?我母亲待你如同亲子,你却让她病死宅子,还不知会我,你就是个刽子手!你快把我麟儿还回来!”
那上官鸿抬眼道:“泼妇!这里哪里是你喧闹的地方,我不通知你,自是因为你有孕在身,若是得知你母去世过于悲痛,影响了我儿怎么办?我念在你怀有我的儿子,才容忍你,让你好生怀胎。”说罢,便让家丁赶人。
容嬅伤心欲绝,欲找县令主持正道。谁知那县令却是颗墙头草,毫不理会容嬅。容家昔日邻居偷偷接了容嬅回家,容嬅终日浑浑噩噩,邻居夫人安慰她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容嬅你要好生想想。”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进去没有。当夜,容嬅就消失了,此后再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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