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伊娄林将伊娄染扶进院内的厅堂后,叶玄便独自一人疾步去了自己的客房。
他必须确定自己所缺的究竟是哪几样药草。
伊娄染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从云山一路回来,失血过多,显得脸色比较苍白,浑身有些乏力而已。
但叶玄料想,不及天黑,伊娄染就会发热,而越靠近温暖的火源,那伤口感染的速度就会更快。
叶玄再三确定后,抓过外面裹着布的长枪,带上三支火把,在向伊娄林交代一番,便提枪驾马,径直出院,一路向着云山飞奔而去。
伊娄林看着叶玄驾马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心中那种对于兄长伤势的忧虑和焦急情绪,竟渐渐的消解了,而伴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已变为一种静心的等候,就好似心中笃定一般。
没错,这个绑着一头长发c满脸书卷气息的晋国少年,一定能将兄长的伤势治好。
伊娄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毫不怀疑的选择依靠这位少年。
但就如昨日里他为自己指点箭术一般,伊娄林相信,他今日也一定能像昨日一样,施展妙手,令自己和众人都对他刮目相看c都为他叹服不已。
或许,也只是她自己更愿意这样想而已吧
和叶玄所想无异,随着落日西斜,天色渐渐变暗,伊娄染的身体也越发觉得虚弱,同时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伤口处出发,慢慢向着身体四面扩散,令他四肢沉重c头脑昏沉。
冬猎的事情早已交给堂伯父去处理了,而伊娄林和是连谷来二人则按照叶玄的吩咐,将伊娄染平放于厅堂内的卧榻上,远离火源,保证室内的通畅和干燥,并不轻易让外人前来探访,每隔半个时辰用酒来清洗伤口。
在不知不觉的等待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是连谷来进来换伊娄林去休息,经伊娄染的执意要求,伊娄林这才出了厅堂,在家仆的伺候下,随意吃了点晚餐。
回去时,见兄嫂正握着兄长伊娄染的手,两人小声絮叨着,伊娄林便没有进去打扰,而是慢步走出了院门,穿过毡帐区域,立于寨门处,张目远望着黑暗一片的云山方向,试着找寻叶玄的身影。
然而,月光清澈,风声悉厉,半个时辰的等候,伊娄林依然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她不安的回到了宅院中,从门处看了一眼兄嫂二人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过了半个时辰,屋外依旧没有动静,伊娄林披上雪袍,再次出院来到了寨门处。
和上次一样,伊娄林又苦苦等候了近半个时辰,黑夜中却仍然是一片死寂。
伊娄林这次回到自己房中时,心中更加不安惶恐了,她想要策马前去云山,但她知道兄长的伤势随时有恶化的可能,自己的离去或许会让兄嫂独自应对时手足无措。
夜色已深,不知不觉间已近三更,伊娄林在房中坐立难安,她从没感受过如此煎熬的等待,她再度披上雪袍,出了宅院向着寨门而去。
暗夜中一轮残月已挂到了天空的西半边,几颗稀疏的点点星光闪耀着,离月亮都十分遥远,难以企及。
呼啸的北风掀弄着洁白的积雪,身后的毡帐区域内已没有了灯火,只有一些未燃尽的木柴散发着深红的光晕,四周万籁俱静,除了自家宅院中还有几声响动外,这片大地已经彻底沉睡过去了。
可这次她还没有等候多久,身后就传来了一串急急的脚步声。
伊娄林回头望去,却是自家的下仆持着火把快步跑上前来了,一边跑还一边用她熟悉的鲜卑语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主人开始咳嗽呕吐了,将晚上吃的一点东西全吐出来了”
伊娄林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一颗心沉到了底,连忙随着那老仆向宅院赶去。
然而,就在伊娄林踏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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