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徵羽将曹应龙扶起,笑道:
“这只是我清风抚月阁阁主的意思,具体还要看苏将军,商某可不敢擅专。”
“商老弟能随行护佑,那便再好不过。”
苏震当即笑道。
“说真,若说排兵布阵我苏某还可算半个行家,但这江湖中人的手段诡秘莫测,苏某一向有些拿捏不准,有商老弟在,我与曹老哥定可高枕无忧啊。”
苏震有意要和清风抚月阁拉近关系,秦风和商徵羽也正好顺水推舟,一番谈笑过后,四人俨然已经如兄弟一般。
将苏将军送至楼下,几人约好明日一早便启程南下赴京,那两个原本随同苏将军前来的城令和城尉自然被秦风安排到别的欢乐处逍遥去了,苏震也不在意,带着那百人步甲兵先行出了城,直奔城外的营地而去。
——
“四哥啊,你说这苏震所言,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三皇子的意思?”
待送回了曹将军,两人在林中慢步,回想起那苏震在酒宴中的一番言辞,当真是有些刻意交好清风抚月阁的意思。
“一半一半吧。”
商徵羽笑道。
“苏震要倚靠我去帮他抵挡那可能会遇见的杀手,但也许暗地里也收到了三皇子想要交好我们清风抚月阁的密令,毕竟现在看来大皇子身边已经纠集了不少的江湖能人异士,若是三皇子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那他还和大皇子争什么皇位,乘早滚去西边做他的安乐王岂不更好。”
“有道理,哎,看来我真该多出去走走,有些事看得实在不通透。”
秦风笑道,他读书是多,但有时却也被书本局限了思维,难以跳脱出来。
“有机会的。”
商徵羽伸手欲摸青竹酒筒,却手上一空,里面俨然已经没有酒了,他苦笑一声,哀叹道。
“哎,也不知军营中给不给饮酒,当真是愁死我也。”
——
天色蒙蒙,苏震便已带着一百步甲兵来到清风抚月阁前。
“秦兄弟,我的妻女就交托于你了,后会有期。”
曹应龙对着秦风拱拱手,看着那站在楼前的曹夫人和鱼儿,眼中不禁有些湿润。
昨夜曹应龙思前想后,终是感觉此次赴京危机重重,他不忍将妻女带入险境,遂最终决定将他们交托于清风抚月阁照料,自己一个人遂苏震远赴京城。
“爹爹!”
曹鱼儿唤了一声,跑过来抱住父亲的双腿,尽是目中尽是不舍。
曹将军宠溺地摸着鱼儿的长发,突然双手劲气一震,以一股柔和的掌风将曹鱼儿送回她母亲的怀里。
“鱼儿乖,和你娘亲好生在这清风抚月阁中静待父亲的好消息。”
说毕,曹将军头也不回,一跃跨上了身后的战马,一拉缰绳,朝着那渝州城门口疾驰而去。苏震一声令下,那百名步甲兵也随之而动,一同出了渝州城。
“曹夫人,鱼儿,商徵羽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曹将军抵达京城,还请放心。”
商徵羽不敢多做停留,立时跨上自己的良驹,一声长笑,消失在了荒野尽头处。
只是没有人看见,在大队出城的时候,城楼上有一个人影遥望他们,一闪而逝。
——
渝州城边的溧阳山上的一个寨子里,此刻竟然刀斧林立,赫然驻扎着一只数百人的军队,他们以十人为一个组,正在有说有笑的喝酒吃肉,而那原本寨子中的人,尽数成为了他们的阶下囚,看这样子,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将军,苏震和曹应龙已于今日出发,随行的除了那三百步甲兵外,还有一个清风抚月阁的人,名唤商徵羽,根据属下打探,他极其嗜酒,除此之外其他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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