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秀这一番抢攻,那少年果然慌了手脚,不住往后倒退。
李秀乘胜直上,眼见对方一个踉跄,似乎被地上石子绊了一下,当即抓住时机,抢攻那少年胸口。
“当心了!”
李冰阳立即开口提醒,却已经晚了。
原来这少年狡诈的很,他脚下哪里有什么石子,踉跄那一下也只是诱敌之计。
李秀虽已瞧出端倪,毕竟欠了经验,也不知如何挽救,双腿已同时被对方抓住,乘势一掀,李秀身不由主,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他大感羞愧,连忙翻身跃起,正要找回场子,忽见眼前人影一闪,李冰阳已站在他身前,冷冷看着那白衣少年。
那少年见到李冰阳,当即双手抱拳,说道:“弟子楚无月,奉恩师‘混元尊者’之命,谨向李世伯请安问好。”
说着恭恭敬敬磕下头去。
李冰阳冷哼一声,却不伸手相扶。
楚无月磕了几个响头,自己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师父交代,将此信交给李世伯亲启。”
李冰阳淡淡道:“你跟楚玄风不只是师徒关系吧。”
楚玄风就是混元尊者的名讳。
楚无月躬身道:“世伯明察秋毫,混元尊者正是家父。”
“嗯。”
李冰阳应了一声,仍不去接那书信,反问道:“适才你与我徒儿过招,是你自己要试他本事来着,还是你爹想杀我一个下马威?”
楚无月听他语气不善,想起临行前父亲的交代,心中顿感惶恐,连忙道:“小侄不敢!我爹绝无此意!”
“你怎会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小侄”
“若不是他修炼时间太短,你也未必能赢。”
“世伯所言极是!”
“嗯,知道就好。”
李冰阳这才伸出手来,示意他将信递来。
楚无月连忙将书信递了上去,低着头静候吩咐。
李冰阳展开书信,第一行写的是“冰阳吾兄亲启”,其后写道:“此前漠北一别,忽忽十载有余,甚是想念,兄长义薄云天,海内同钦,真君子也!我常盼与兄长相会,奈何灵叶门远处西域,兼且门中俗事缠身,竟始终不得见嫂夫人英年早逝,常令人扼腕长叹,耿耿于怀。”
李冰阳眉头一皱,哼道:“楚玄风这厮文绉绉的,净说些没卵用的屁话!”
楚无月脸色有些尴尬,强笑道:“放眼天下,任谁给李世伯写信,都一定客气得很。”
“你这孩子倒会说话。”
李冰阳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接着读信。
“近日听闻兄长已恢复自由之身,当真可喜可贺只是自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中原江湖向来为四大派所把持,走狗极多,除了凌云阁之外,兄长尚需时刻提防四大派之狗贼,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我听闻奉天教死灰复燃,又出了个‘掌教尊者’,欲要惑乱江湖,兴风作浪!牧苍天虽死,奉天教余孽实力仍不容小觑,整个江
湖不日即将大乱,重新洗牌!当此风云际会之时,兄长是否曾为自己做出一番打算?”
牧苍天正是奉天教前任教主,自称“天下第一高手”,一生从未有过败绩,直到二十年前,在与四大派的决斗中被人群攻,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自此奉天教群龙无首,很快就烟消云灭了。
“三月之后,弟在灵叶山略置薄酒,静候佳音,当与兄长同商大事,共谋一醉!人生如梦,若不干出一番事业,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耶?”
信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也没有落款,但李冰阳却十分肯定,写信之人定是楚玄风无疑了。
楚玄风是灵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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