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刚亮,一行人就从小山包上走了下来,远远就看到马车旁站了几个人,走近了果然是东哥,还有位大姐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儿。
小儿怯生生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人,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光头,拉着母亲的衣摆问道:“无浪大师是要出远门吗?”
无浪身上也只是背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用布裹得严严实实,比手掌要宽些,比那七八岁的小儿的身量还要长,看起来分量还不轻。
东哥拍拍小儿呃头,道:“这是你东陌叔叔,快叫人。”
小儿便小声的叫了声:“东陌叔叔好。”
一旁的大姐,皮肤带着乡里人特有的小麦色,手脚也有几分粗壮,脸上有着与东哥一样的淳朴,对其他几个人说道:“我们家阿奇怕生。”
也是,苍穹这一行人,就算打扮得再扑通也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贵气,和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里人站在一起,还真是显得格格不入。
无浪双手合十走了上来,对着阿奇总算是有了几分长辈的样子,道:“阿奇,等大师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苍穹看了看东边正升起来的太阳,道:“东哥,早上露大,别冻着嫂子和阿奇,就送到这吧。”
东哥从身后拿出一个背篓来,里面全是一些田间种的蔬菜,道:“有的是乡亲们给的,你们带着路上吃。”
苍穹也不客气,道了声:“谢谢东哥。”便让修止水把东西搬到了马车上,然后把背篓腾出来还给东哥。
这时东哥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道:“昨天你们一来,王婶就使唤自己的小孙子去山上告诉无浪大师,这小娃子可是被大师扣下来洗了一下午的菜。”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在晨风中凌乱的无浪大师,苍穹扯了下嘴角,笑道:“那还真是辛苦那孙子了,为了给我们做顿饭,折腾了一下午。”
无浪总觉得他说的那孙子不是王婶家的,而是自己,便匆匆对东哥说了句:“贫僧过些时日便回。”然后率先钻进了马车。
还是跟来时一样,修止水赶车,姬岚骑马,马车里坐着苍穹和盛海棠还有一个无浪大师。
无浪还挑了个比较尴尬的位子,盛海棠和苍穹的中间,三人面前还横着无浪方才背在身上的那东西。
无浪带有几分抱怨的说道:“这马车本来刚好够坐两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贫僧连转个身都困难了。”难道他就没点自觉性,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自己?
无浪把目光投向盛海棠,盛海棠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极其勉强的笑脸,无浪又转过头对着苍穹说道:“东陌,要不你出去驾车?”
苍穹闭目养神,好像根本就没听到。
又行了一段路,无浪似乎憋不住了,道:“要不我唱歌给你们听?”
一想到那一句句操着山歌调调唱出来的艳俗曲子,苍穹和盛海棠总算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要!”
虽然被这么明显的嫌弃但并不影响无浪大师的心情,那张臭嘴又口吐芬芳的冒出一句:“看不出来东陌和弟妹还挺有默契的。”
马车刚好碾过路上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不轻不重的颠簸了一下,盛海棠和苍穹险些从座椅上摔了下来。
坐在中间的无浪大师却纹丝不动,终于做了一个和尚该做的事,掏出一串念珠,眼睛一闭就念起经来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c空不异色c色即是空c空即是色空即是色什么来着?”
苍穹提醒道:“受想行识c亦复如是。”
无浪便又接着念:“受想行时c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c不垢不净c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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