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唐易扶着门板打开门栓后,却觉得分外诧异。门外的不是周肃,不是孙伯的孙女,也不是府衙中的人,而是虫子。就是那个窦公子的跟班小厮,虫子。
虫子看到唐易扶着门板c病若西子的模样,也是十分惊讶。他还记得,在罗家村c在玲珑馆,这个捕快可都是精气神十足的。怎么才一两日不见,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唐”
“你等下!”唐易一声暴喝,转身就消失在了门后,留给虫子一个空荡荡的门洞,风一吹,门板直晃荡。
虫子呆了片刻,慢慢从门板缝中探出头来往院子中张望。他又走了几步,来到院子中,听到了茅房传来的动静,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等唐易虚弱地从茅房出来,在院子中慢慢坐下,虫子才开口说:“我家公子请唐捕快云中楼一叙。”
“你家公子?窦公子?长公主府的窦公子?”唐易连着问。
虫子点点头。
唐易却苦笑着说:“小兄弟,你看我这样子,可像是能去赴约的?”
虫子皱眉,知道唐易说的不是假话。但他也知道公子为何会约唐捕快。
说起来,公子两次卷入案子,都是这个小捕快在事情还未蔓延之际,就把公子身上的嫌疑洗清。于情于理,应当道一声谢。既然是这样的关系,看到唐捕快生了病,那自然应该伸出援手。
虫子心里有了决定,便说:“唐捕快,我看你应该请个大夫。不如这样,我先去帮你请个大夫过来,然后我再去回禀我们公子。”
唐易没想要虫子付诊费,只是帮忙喊个大夫而已,是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双手一拱,说:“那便先谢过了。”虫子点点头,就又离开了。虫子刚离开,唐易哀嚎一声,又奔向茅房。
窦云柳跟着虫子来到唐易的小院的时候,大夫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大夫,诊费需要多少?”唐易躺在床上问。她刚刚吃了大夫带来的一粒成药,已经好了些许,起码不用时时跑茅房了。
“虫子,带这位大夫去抓药。”窦云柳说。他说得理所应当,虫子也毫不犹豫,连大夫都顺顺当当地跟着虫子离开,只剩下唐易歪着脑袋有些不解。
“诊费和药费”
“你不用担心。”窦云柳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默了默,说:“原本,我是想请你喝酒的,没想到这么不凑巧。”
唐易摸摸鼻子,说:“也不算是不凑巧说起来,我这病还和玲珑馆的案子有关。”
窦云柳一挑眉毛,“哦?我看你这并不是像是伤了风寒。”
“本来是风寒的原来你那天都看到了?”
“你站在正堂中间说了一会儿话,地上都滴了一滩水,想不看到都难。”
“就是因为你们留我说话,后来还要去大理寺,然后就伤了风寒如果不是伤了风寒,孙伯的孙女就不会送青枣给我吃我就不会吃拉肚子”唐易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自己是胡搅蛮缠了。
窦云柳好笑地说:“原来是吃青枣吃到了拉肚子你是觉得光是伤寒不够吗?”
唐易细声辩解:“大夫说经过这么一折腾,伤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窦云柳觉得更好笑了,连眼睛都微眯了起来。他原本不是常笑的人,唐易与他前两次见面,都没见他笑过。所以这一见着窦云柳笑,唐易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窦云柳轻咳一声,收起笑容。“我今天原本是有事和你说的。”
“什么事?”唐易想了想,又问:“是玲珑馆的案子?”
“是。一来,你我也算是认识。二来,没有你的口供,我也没这么快洗清嫌疑。所以,觉得有了一些结果,也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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