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很是眼生,并非老夫人身边常常服侍左右的,应该是从别处临时调用过来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话,慕容熙猛然想起,李墨白都去了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为张问心掖好了被角,起身走出屋子,才发现原来人在院子里坐着,把个石凳都给焐热了。
“先生,药”
李墨白回过神来,放下茶盅道“哦,快好了。等下就让素秋端过去。”
慕容熙惭愧,施礼赔罪“真是辛苦先生。”
李墨白受之不起,连忙起身回礼“别别别,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哪知慕容熙这个礼不是白施的,紧接着就有事相求“在下有事需离开一趟,烦劳先生过去陪陪问心,我去去就回。”
“好,好”
李墨白答应着,就见慕容熙神色一肃,转身出了院子。
祥梅院里,老夫人摘了头面,换了衣裳,已经准备安歇了。听说慕容熙有急事求见,便暂时让丫鬟们停下忙碌,拿了外袍来穿上,让人进来说话。
慕容熙步入后堂,行至跟前就跪地一拜,万分痛心的唤了一声“祖母。孙儿夤夜打搅,实属无奈,万望祖母见谅。”
老夫人被他这一记大礼给吓住了,忙俯身去扶他“孙儿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丫鬟搬了凳子过来,慕容熙坐定之后,方沉痛开口“敢问祖母,昨夜家宴,祖母可是别有用心”
“到底瞒不住你。你也知道,近来我们府中不甚太平”
老夫人叹了一声,将那桂氏如何认识的高人,高人如何赐符试探,又如何要开坛做法,啰里啰嗦的全复述了一遍。
慕容熙默默听罢,一阵怅然“祖母可曾想过,这座宣平侯府,几时有过太平”
老夫人心头一颤,惊叹一声“这”
慕容熙接着说道“孙儿这些年虽远在青州,对府中之事,却也有所耳闻。夫人未嫁过门之前,府中哪次出事,不是稀里糊涂的遮掩过去,久积成祸就拿邹妈来说,倘若她以往欺压下人,横行无忌之时,有人肯站出来管束与她,她又何至在压迫秋兰不成之后,恼羞成怒,以致丢了自身性命
祖母应该没忘,这个月初之时,二弟就已经窃取金库黄金,出入抱月楼。夜明珠更是在夫人过门之前,就被偷拿出去的。倘若不是夫人一路顺藤摸瓜,那珠子此时不定流落何处。这些他人惹起的祸端,如何能算在夫人头上”
这些天老二老三家的连番吹耳边风,老夫人心里已是千头万绪,本来子虚乌有的事,被她们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成了真的。
此时经慕容熙一通分析,老人家心里方敞亮起来,亦不免有些担心“孙儿说的有理。可是将那符纸化在水中煮成羹汤,为何大家都无异状,偏偏问心那孩子”
慕容熙笑不出来,欲哭也是无泪,冲外面吩咐了一声,几个侍女将一个小丫鬟推进门来。那小丫鬟惊恐万分,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连求饶都不会了。
“你是”
老夫人看她眼熟,一时却想不起这丫头的名字是叫小红还是小花来着
“还不把你干的那些好事,一五一十的跟老夫人交代”
有个侍女喝了一声,这小丫鬟方略抬了头,抽抽搭搭说道“奴婢红花,昨天的宴会上,少夫人是奴婢服侍的。奴婢奴婢真是一时糊涂,才将金钟花粉放进了少夫人的汤碗里奴婢真的无心害人,老夫人,您饶了我吧”
见她扯得远了,那侍女又问“谁支使你做的”
红花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是菲小姐,她说,这是补药,给少夫人补身子的。倘若奴婢不照她说的做,她就要扒了奴婢的皮。奴婢真的不知道,会害了少夫人”
慕容熙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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