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菲一双眼睛忽闪忽闪,避重就轻,显得极为无辜。
慕容熙一指门口跪着的红花“菲儿,那跪着的丫鬟,你可看见了”
慕容菲低头一瞅,故作不知“她是谁呀”
其实,她早就看见了,若当真没看见,进门之时就踩上了。
红花猛然扬起头,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抱住了慕容菲的大腿“菲小姐,你可不能不认识我呀,您忘了您交给我一包药粉,让我在家宴之时站在少夫人身后服侍,找机会放在她的汤里的吗菲小姐,是你说,那是补药”
慕容菲被红花紧紧抱住,挣脱不得,只觉得裙子都要被这丫鬟给扒下去了。当下反手一个耳光扇过去“死丫头,我何曾见过你,你莫要诬陷与我”
红花被她打的跌坐到地上,万分委屈,捂着面颊恸哭起来。
老夫人沉沉叹了一声“菲儿,红花在我这院子里使唤过不少回了,我这老眼昏花的都能认得,怎么你这时常过来的陪我的,反倒认不得她了”
慕容菲脚底一震,眼珠子飞快转了几十个圈,说道“这是红花怎么哭成这般模样孙女眼拙一时一时没认出来”
慕容熙不屑观赏这位小堂妹出神入化的精彩演技,直入正题道“菲儿,问心与你并无过节,你为何要毒害于她”
“我”
慕容菲急红了眼,不敢直视慕容熙的眼神,便将身子转向老夫人,眼泪汪汪的反问道“奶奶,您也相信这个丫头的胡言乱语,不相信孙女吗”
老夫人哀叹一声,没说什么。
慕容熙将一张带有折痕的纸扔到她的脚下“菲儿,若你当真与此事无关,这张用来包金钟花粉的纸上所染的绯色蔻丹,何以与你指甲上的一模一样我想,你在把药粉塞给红花的时候,刚刚染了指甲吧。”
侯府的丫鬟都不染指甲,老夫人和庞夫人上了年纪,用不了这种颜色艳丽的蔻丹。张问心假小子似的一天天四处溜达,根本不曾想过要打理自己的指甲。
满打满算,用这个颜色的蔻丹的,就慕容菲一个。
事情彻底败露,慕容菲看老夫人也没有为她说话的意思了,忽而眼睛一眨,两行雨泪自面颊滚滚而下,扑到老夫人脚边,连声哀求道“奶奶,菲儿无意害人的菲儿只是菲儿真的以为那是补药,想给少夫人补补身子的都是都是那卖药的郎中欺骗菲儿奶奶,你要相信菲儿啊”
慕容熙神情冷漠,接着质问“那卖药的郎中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慕容菲也算急中生智“这是菲儿在街上遇见的,买了他一包药粉,我就走了。哪里知道人家姓什么叫什么”
“那人身高几许胖瘦几何穿着如何长的何种模样”
慕容菲眼珠一阵乱转,心知慕容熙是个难惹的角色,便避重就轻,将心思花费在老夫人身上“奶奶,菲儿好怕,您罚我吧,您狠狠惩罚我吧。菲儿只求奶奶明白,菲儿真的是一片好心,只是上了歹人的当”
老夫人长叹一声,爱怜的抚摸着慕容菲的头发。
慕容菲搬进侯府已有两三年了,可以说是老夫人看着长起来的。老人家本就耳根子软,给她这一通哭下来,就更软了,柔声安抚起这个宝贝孙女来“好了好了,奶奶知道了,倘若找到那个郎中,定要将他送去官府,重重治罪别哭了,好好的眼睛,可别再哭肿了”
慕容菲将头往老夫人膝上一埋,“哭”得越发起劲了“奶奶,都是菲儿不好,都怪菲儿,您罚我去佛堂吧”
慕容熙周身笼了一层冰天雪地的气场,冷眼旁观着慕容菲这场一波三折,翻来覆去滑稽闹剧。自家祖母是位好糊弄的主儿,最见不得旁人落泪。慕容菲这一哭,哪怕错漏百出的谎言,也让她听成了真话。
慕容熙稳了稳情绪,严厉警示了一句“菲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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