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东西到底销路如何,实在不敢打包票,就先运上五百坛卖着试试吧!”戴阿堂接过话头说道。
“五百坛,那可是不少钱啊,我这一条船估计都不太够啊!”
“杜大哥放心,运金我提前付给你,钱我今天已经带来了。等到交货的时候,回趟的钱我也一并结给你!”戴阿堂将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
杜云打开布包,足两重的银子闪耀着动人心魄的光芒,杜元的酒一下子酒醒了大半,随后又醉的舒心舒意,他知道,自己的困境现下是解决大半了。
店家,再来一坛酒,今天我要和两位兄弟不醉不归!
戴阿堂冲着姐夫感激的点了下头,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孙宁举起酒杯,再次对杜元进行狂轰乱炸。
“孙老弟啊!这次可算是救了我啊,要是你弟弟这生意能做起来,以后我老杜这两条破船就随你们差遣了!”
“唉,杜大哥你说的哪里话,我们是找你帮忙,你给的价格又那么公道,该是你照顾了我们才是!”
话说杜元第二天酒醒后,稀里糊涂的不相信会有这种好事,可一摸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告诉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忙就去了戴家把事情商量妥当,听说戴阿堂店铺开张在即,匆匆收了几个熟客的皮毛,不等船舱装满,就下令开船,算时间,这季节要是顺风顺水,个把月就能回济宁。
孙宁和戴阿娇在船舱里,杜元把自己平时用的一个小隔间让给了他们,他们推辞不过只好接受,戴阿娇正对戴阿堂整理罗列的酱菜单子进行研究,考虑各个类型的品种到底进多少,原本想拉着孙宁一起看看,可孙宁粗大汉一个,问他意见,他只说酱菜味道都不错,各样都买些试试,想着问他也白搭,干脆撵他去上面和杜老大聊天。
“杜大哥,看今年这光景,大家伙的日子似乎都不太好过啊!”
“唉,是这话,别看那些官员老爷一个个吹嘘现在是数百年不得一见的盛世华章,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到,庄户人为了一口吃的,一年到头没几天安生日子,特别是漕运沿线的省份,就说我们家乡附近,那是响当当名号的鱼米之乡啊!可是为了应付漕运,绝大多数粮食都交上去了,庄稼人一年到头伺候的粮食,到最后自己竟然吃不上一口,你说说这不笑话嘛!”老杜把手里的烟袋锅子点上,吞吐几口,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声音是越来越大。
“杜大哥,小心隔墙有耳,这段时间,因为小人告密出事的,不在少数啊!”
“哎吆呵,我这无知草民,还值得他们专门告密啊!就说老家那边的小三子吧,该交的粮食都交齐了,到最后说是去年皇帝驾临过本地区,还要加征什么“羡余”若干,小三子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就三天两头上门催要,二十出头的愣小子气不过推搡了前来催收的兵丁,就被扣上了一个抗税逆党的名头,女人为了救他,被县衙的师爷霸占了身子,最后小三子放出来人不人鬼不鬼,女子受不了闲言碎语投河死了,好好的一家人,作孽啊!”老杜其实胆气也不壮实,说话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去。
“唉!”
运河上,各色船只川流不息,载着一个个的希望、失望、负担、承担,一个个家庭一桩桩命运南南北北起起伏伏。
“这一趟还真是老天保佑,再过一天,就能到淮安了,到了那里,想买什么就好办多了!我们也能歇歇脚了。”
“杜大哥,这一趟我们在淮安不做停留!”
听了戴阿娇的话,杜元有些诧异,淮安地处运河南北交界,素有南来换船、北来换马的美誉,是运河线上出了名的名都,可以说天下的货物必经淮安。各地出名的商号,在淮安都有分号,不管是采买还是销售都十分便利,酱菜这个东西,保存时间不宜太久,虽说现在过了夏天,腌制的食物还是经得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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