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急了我们就烧了你家,看你们还怎么在这里祸害人!”
“对,听说瘟疫病传染的可快了,但是是最怕火的,回头烧了她们家让瘟疫在这里打住,免得四处祸害!”
这些左邻右舍七言八语,最后扬言放火烧宅,意图就是扼制恐惧瘟疫的流传,可手段当真是狠毒了。
苏妤道:“如果枝是你们家的女儿,你们也会置之不理吗?”
左邻右舍一听这话都质疑的看着她,一副就你好心的模样。苏妤知道好人难当,随后又冷冷的道:“本人可是出了银子的,留她在母家治疗好了我还是要领走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可都是疑凶,会被抓去坐大牢的。”这话左邻右舍似乎信了,他们那么说也是吓唬,可是没想到有人借三人言虎事成真。
苏妤在郎中走后又和枝聊了聊,问她对今后有什么打算。枝这个没有出过山村的人,除了惆怅还是惆怅。
“那我帮你想个法子,你会纺织吗?”
枝一听这个问题也摇了摇头。
苏妤犯难了,“你们这的村民,平时都怎么生活?”
枝说,“别人我不太清楚,我在家的时候就是帮着爹娘做做饭,喂喂鸡,出嫁之后到了李家也是做饭,一日三顿。然后便是下地干活,从春到秋从早到晚。到了冬天便负责李家一家子的一日三餐,上下房的浆洗被褥,全家人的衣服以及鸡鸭鹅狗的喂养。”
苏妤听着她说这些事情,没一样能够养活自己的,看来想法容易出实行有点难度,只好另外想办法了。不过眼下也不想打击枝,于是和她唠起了家常。
“那李家其他人呢?”苏妤道:“我怎么听着所有活都落在你这儿了?”
枝黯然,“李胜不喜欢我,所以全家人都不喜欢我,老太太安排我脚不停地的干活,不然就是连吵带骂。”
“真是一个老妖婆。”苏妤道:“也是你把着人家惯的,怎么就不拿出你的脾气,毕竟兔子急了都咬手。”
枝一听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我不敢,她们会打死我的,回头我连我的孩子都管不了,她们都会饿死的。”
苏妤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贸然了,“枝,我好歹在外边走过几年,我看到外边的女人可坚强了,有的甚至能够做买卖顶门立户。”
“真的吗?”
枝在苏妤走后一直想着,她能够顶门立户吗?
苏妤再回到家里的时候,突然发现院子里多了野味,一只已经去了皮的羊,此时萧景正里外的洗着。
“你回来了。”萧景头也不回的说,“你要野味怎么吃?”
“烤全羊吧!”苏妤道:“回头给它腌制一下,正好晚上也有客,今晚我馋死他!”
“能够馋死他我们可省事儿了。”萧景笑着道:“你跟胡老汗说了么?”
“说了,晚上估计人也就带回来了。”苏妤说着开始鼓弄腌制那只羊,里里外外进出萧景也没有仔细去看,还以为她抹了一些盐末,自己则去洗手了。
结果晚上的时候,韩家的左邻右舍都伸着长长的脖子,谁也不知道这香味是吃着什么?因为羊的膻味都不见了,只是闻得香气四溢,让人恨不得就着香味吞了自己的舌头。
萧景此时在香味当中,明亮的木炭照亮他的黑眸,可黑眸中是火烤得金灿灿的一只羊,油滋滋冒出来的油裹杂着调料,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他一直想要动刀。
“别动,再烤一会儿!”苏妤这个时候好像一个指挥官,一会儿动动底下的木炭,一会儿调整一下烤全羊,之后是时不时的撒着东西,一些会随着油滋滋冒出香气的东西,如同抓住味蕾的爪子,让人有刻不容缓的冲动。
萧景自问也是吃过玉宴的,可是宫廷里边他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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