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止我去寻昀儿吗?再怎么样他也是与你一脉相承,你的亲孙子,儿媳如今也是给您留着情面呢,您却这样的私心用甚,是要儿媳与您撕破脸皮把事情都掰扯清楚吗?”
周太后为什么会对萧昀遇险一事这般的漠不关心,还甚至阻止她带人去搜救?说到底——
还不是为了萧樾!
萧樾本就是个不安分的,萧植在时都姑且压他不住,如今萧昀再遇险,就等于是称了他们这双母子的心意,刚好可以让萧樾取而代之!
姜太后急怒攻心,已然是全不顾头脸了,转头冲着院子外面就喊:“来人!来人!”
外面的侍卫听到传唤,迅速涌了进来。
“本宫要出宫,去传禁军统领……”姜太后满面戾气的提了风炮的裙角,转身就走。
她寝宫的侍卫自然是要护她的,只是觉得这院子里的气氛不对,迟疑着看了周太后一眼。
下一刻,周太后也回转身来,语气冷厉道:“不准她出这道院门!”
侍卫们不由的全都愣住。
姜太后也难以置信的回头看过来——
她都把话挑明了,她是真没想到她的这位婆婆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替儿子谋皇位,一时之间只见鬼了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
周太后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定在她面前。
姜太后面对她这样毫无情绪的一张脸,便仿佛看到了她杀伐决断的决心了一样,忍不住凄厉的一声怒吼:“母后……”
周太后没让她说下去,只冷冷的环视一眼周围还不明情况的侍卫,一字一句的道:“论位分,哀家是太皇太后,论血亲,皇帝是哀家嫡出的亲孙儿,在这宫里,没人能越过哀家去。你们把这道宫门给哀家守住了,不准太后进出,也不准这宫里的任何人出入递话,不管有什么后果,都有哀家一力承担。”
“你……”周太后又再尖叫一声,颤抖着就要扑过来。
方锦还是识时务的,唯恐她真的冲撞到了周太后,反而不占理了,便眼疾手快的赶紧先扶了一把将她扯住了。
姜太后深受打击,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恨恨的盯着周太后那张冷酷的面孔,双腿有点站不稳的直想往地上滑,一面眼泪又流了下来,凄声道:“母后,您怎能如此狠心……”
周太后冷眼看着她,神情之间突然略透了几分悲悯,微微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天际,淡淡的道:“你既为太后,这万万人之上的尊荣便不能白享,骨肉血亲,固然最难割舍,可是你既担了国母之名,就更得对得起天下臣民的朝拜和供奉。大局当前,总要分个轻重,有所取舍。若是昀儿在这,你要怎么任性胡闹哀家都不会管你,可越是这样的当口……你越是应该替他撑起来,既然你撑不起来,那就哀家替你来撑着。”
言罢,也懒得再听她胡搅蛮缠,直接使了个眼色给赵嬷嬷:“把太后扶进殿内休息。”
“不……”姜太后本能的抗拒,赵嬷嬷一挥手,那四个嬷嬷已经上前,强行将她搀扶着往殿内去了。
周太后抬起眼睛,目光幽深的冲着院外唤了一声:“陶任之给哀家叫来了没有?”
“老奴在!”陶任之来了有了一会儿了,只是她没传召,便没进来,此刻便连忙弓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
周太后道:“你去替皇帝传旨礼部,就说皇帝昨夜风寒入体,略有不适,太医正在诊治,让他们按照仪典的流程准备即可。另外再去跟齐王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若是稍后皇帝不便出席祭典,祭典便由他主持。太后爱子心切,守着皇帝不愿擅离,届时哀家过去陪祭!”
齐王萧林是萧植现存的兄弟中年最最长的,平生虽无甚建树,只好风花雪月,但却是个老好人,无论是在宗室还是京城的勋贵圈子里,人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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