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湖阳长公主闻言,就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话题却直接从前面的话题上岔开了,一边高兴的牵着武昙的手往前院走,一面继续与她说笑,隐晦的瞧了眼她的肚子,低声道:“你们小两口也抓紧点儿,以后等家里添了娃娃,你们府里的热闹也就不一样了。”
武昙微微红了脸:“您别拿我打趣儿啊,我们这才成婚几天……”
“也是。”湖阳长公主就又乐了,拍拍她的手背,感慨着叹道:“我这年纪大了,就总觉得时日太快,十天半月的好像一眨眼就过了,总之这事儿你们是要抓紧的……”
武昙实在没办法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了,但又不能驳长辈的面子,就也只能傻乐着打哈哈。
今天府上没有外宾,就只长公主这一门的自家子孙加上萧樾和武昙两口子,说是只吃顿便饭,但因为他们夫妻头次登门,又是以谢明宜救命恩人的身份来的,世子妃就很是张罗了一番,另外又把家里还住在府里的所有子弟和有资格上席面的女眷都叫来作陪,宴席也是摆了满满一厅。
这一大家子都以湖阳长公主马首是瞻,因为有老人家坐镇,宴上大家也都是规矩本分的,只有比谢明宜小两岁的她的亲弟弟两眼放光,十分崇拜的盯着萧樾,忍不住总是追问他在从军时候的趣事,并且屡禁不止。
这男孩子只有十二岁,正是活泼开朗的年纪,有他这么一活络,气氛倒是热闹不少。
他们这一家子,因为湖阳长公主还在,所以并不曾分家,除去外嫁的女儿和外放做官的子弟不算,今天在座的也有三十几口,只未嫁的姑娘就有七八个。
虽然一开始世子夫人就给逐一介绍了,但是无关紧要的人,武昙也没能记住几个。
席间姑娘们多是规矩腼腆的坐着,话也不多说的,武昙却注意到坐在谢明宜下首一席上的姑娘似乎很有心事,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的模样,几次还险些将手边的果酒打翻。
“你看什么?”萧樾和端郡王闲聊的空当侧目朝她看过来。
“没事。”武昙摇摇头,看他酒杯空了,就把自己的杯子换给他。
萧樾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就也没再多问。
青瓷上来给她斟酒,武昙这才借着袖子遮掩稍稍侧目问她:“那姑娘你记得是他们哪一房的么?”
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不想——
青瓷居然真的知道。
“谢家四小姐。”青瓷道:“二房的嫡女,闺名唤做谢明宁的,不过他家那位二房老爷本来就是庶出。”
武昙十分诧异于她的好记性,不禁瞪大了眼睛朝她投来崇拜的一瞥:“你居然这都能记住?”
青瓷很实在,低垂着眉眼,表情平静:“没记住,就是奴婢方才刚好问过谢三小姐,之前奴婢在花园里按住的那个丫头就是她的贴身婢女。”
她其实是因为注意那个婢女香芸的事,才特意找机会跟谢明宜打听的。
这么一说,武昙心中也就了然,明白过来那位谢家四小姐之所以神思不属的原因了……
做了亏心事么,能心安理得才怪呢。
不过既然是谢家的家务事,她也就懒得再费心去琢磨了,安心的陪着用完后半席饭,又吃了一盏茶,夫妻俩就告辞回府了。
马车上,武昙酒足饭饱,便蹭着萧樾当靠背不想动,懒洋洋的抬头去看他:“我就是来长公主府里坐坐,大家都在内城里住着的,还能出什么差错不成?你干嘛还找过来?知不知道又惹长公主殿下笑话我了。”
萧樾是个不太闲得住的,他在席上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显然没什么影响,本来是拿了一卷兵书在看的。
闻言,这才移开兵书垂眸看了眼瘫在他怀里的武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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