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憋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江辰的视线越过了我的肩膀,看向了伏在我背上的赤玲,愉悦的说道:“第一件,简单,这个阴生子,是你从我那抢走的,现在,你把她还给我。”
放屁。
一开始,就是马元秋把赤玲给抢走的——她是个人,不是你们的物品。
但是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背上的赤玲,已经半晌没动静了。
回头一看,心里才沉了一下——只见赤玲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现如今白的跟纸一样,漆黑的眼珠子几乎被定住,她的嘴也微微张开,像是被什么最深沉的恐惧给压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能叫出来倒是好——没经历过的话,没人能理解那种最深刻的恐惧。
我立马说道:“赤玲,你别怕,我在!”
赤玲的手搁在我的脖子上,冷的像冰。
听了我的话,她这才像是回过了神来,手一下死死抓住了我脖子,气息完全是紊乱的,忽然狂叫了起来:“爹——爹我不去,爹我怕——我怕这个人莫!”
我立马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
江辰盯着赤玲的眼神,也十分复杂。
我没忘——赤玲之前,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脾气是暴躁点,性格是古怪点,但她绝对不是疯子。
她是被马元秋和江辰抓去之后,生生逼疯的。
谁也不知道,她在江辰手底下,受到了多大的折磨,才变成这样。
她疯了之后,白藿香给她看过,说她的病,治不好,因为病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
她为了再也不要想起那段经历,甚至逼着自己摒弃了大部分的记忆。
江辰要她,我当然也知道为什么——没有阴生子,就进不来真龙穴,他不过是拿着她,当做一个钥匙。
我一边安抚赤玲,一边接着问道:“第二件呢?”
江辰把一条长腿,叠在了另一条腿上:“把那片龙鳞给我。”
我心里一提。
那龙鳞,其实就在伯祖身上!
可是——伯祖并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给江辰,而是暗地把龙鳞藏起来了!
他要是不说还好,可一旦说出来,我心里就踏实了。
潇湘还没落到他手里。
江辰的眼神是何等厉害,显然已经从我的表情上捕捉到了什么,立刻皱起英挺的眉头:“怎么?”
程星河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说怎么?你的嘴让屁崩过吧,说的是人话吗?男子汉大丈夫,别的可以不计较,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忍得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七星脾气好……”
江辰的视线,一直也没偏移,死死盯着我眼神的变化,像是想从我的眼睛,读到了我心里。
我立刻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第三件呢?”
程星河歪着头,也看着我,表情难以置信:“七星,你不会真的……”
江辰坐直了,修长的指头悠然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缓缓说道:“那就更简单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你把七星龙泉和玄素尺放下,跟我走。”
说着,一歪头。
我看出来了,他示意的,是束龙网和缚龙绳。
意思,是要我完全放弃抵抗,躺在案板上任他宰割。
程星河继续大骂,说他要骑在人脖子上拉屎。
我点了点头:“说完了是吧?”
江辰点了点头,神态十分自信。
似乎他看准了,我为了七百里的百姓,为了救潇湘,什么事都能做。
我对他一笑:“你不把伯祖放了,可以。”
江辰挑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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