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着紧闭的刷卡闸门,却根本没办法,硬着头皮央求无果,只能继续给阮湘君打电话了。
阮湘君还给她留了她弟弟的电话,一样打不通。
她在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正准备放弃,想找其他侧门进入,冷不丁的,被街上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吓得一个激灵。救护车几乎是呼啸着停在起落杆前的,她心念一动,趁保安不注意,躲在车边跑了进去。
小区很大,她进去后,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救护车驶了进来,从她眼前疾驰而过。
停步看了几秒,江沅猛地拔腿,跟在救护车后面跑了起来,两条腿差点跑断,总算追着救护车的声音,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座三层别墅前。
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护士飞快地往里走,她也跟上去,进了门。
家里一片混乱……
江沅抬手揪住了一个面色慌张的女佣,开口确认:“阮湘君是在这里吗?”
女佣一愣,“你谁呀?”
“我是她同学,她给我打电话哭,我怕她出事,就找过来了。”
“湘君小姐她……她已经……”
女佣一脸惊恐,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大年三十,多喜庆团圆的日子,对今天的阮家来说,却好像末日。主人家正吃饭,警察涌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带走了阮先生和大小姐,一众人还没喘口气呢,楼上的湘君小姐割腕自杀了,是其他人发现的,说是血染了卫生间,人已经没气了。可,在先生和大小姐被带走时都没什么反应的新姑爷冲了上去,非要叫救护车。
人已经死了啊,医生来有什么用……
女佣暗自叹息着,江沅猛地撒开手,抬步往楼上跑。
在二楼走廊上,和房间里出来的医生护士打了个照面,听见有人低声说:“血流了那么多……哎,估计也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吧,那姑娘看着都不到二十。”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
“现在这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脆弱。”
几个人说着话,脚步声越来越远。
江沅停在了走廊上,抬眸能看见他们刚刚走出的那个房间,却不敢往前一步。她看见房间门口地砖上靠墙坐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穿着黑长裤和白色薄毛衣,双手环抱着膝盖,紧咬着下唇,在那儿发抖。
江沅视线模糊地看着他,心口一阵一阵抽的疼,许久,慢慢走了过去,在小男孩身边蹲下,一手抚着他颤抖的脊背,低声问:“你是成君吗?”
“……”
男孩偏头看了她一眼,神色茫然。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阮成君有一双极漆黑的眼,白净的脸,此刻那一双眼睛被泪水弥漫,更显透亮,好像浸润在水雾中的黑宝石,抬眸看江沅,一滴泪从纤长的睫毛上滑落,安静的样子,极惹人怜惜,经历了几秒钟的沉默,他迟疑着问:“你是江沅姐姐吗?”
姐姐的朋友,他只听说过这一个,而且姐姐说她很漂亮。
当时他不相信,问了一句:“比你还漂亮吗?”
姐姐说:“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不信。”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在他心里,姐姐永远是全世界最漂亮、最温柔的,可现在,她却……
猛地低下头,男孩怔怔地看着地面,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砸,好一会儿,他突然抱着膝盖,脸颊埋进去,大声地哭了起来,哭声带着抽泣哽咽,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房间里面,迟疑着站了许久,中年女佣小心翼翼地唤:“姑爷?”
洗手间里的男人跪坐着,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孩,衬衫长裤上浸染了大片的血迹,他的一只手,始终紧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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