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花了一千多万买了个和田玉宝瓶的事早就被元雅给宣扬开了,按理说给袁老夫人拜寿,一千多万的礼物绝对是诚意十足。
可在传言里这是方棠做的一个局,和田玉宝瓶真正的价值不过十万左右,而方棠又是个修复大师,精通古董文物这一行,她怎么会花一千多万买十万的东西,这不是傻吗?
所以方棠和卖宝瓶的詹老头暗中勾结,这宝瓶实际就花了二三十万,而方棠私吞了一千多万,吞的自然是蒋大少的钱。
袁老爷子和老夫人也听到过传言,但两人都没理会这无稽之谈,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败坏方棠的名声,偏偏仲表姑大咧咧的说了出来,还一一副抓住方棠把柄的得意模样。
袁老夫人是典型的江南美人,气质温婉,为人也和善慈爱,此时即使不悦可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仲廷,你堂妹累了,你将她带下去休息一下。”
仲廷是仲家的当家人,他知道仲琴想要嫁给袁海川,在场的仲家人都知道这不可能,可万一成了呢?
仲琴是蠢了一点,可长的挺漂亮,说不定她弄点小手段爬床成功了,到时候有老夫人做主,仲琴一旦嫁到袁家,对整个仲姓家族而言意义非同一般。
所以仲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理会,其实他想管也管不了,就仲表姑那自我良好的性格,就算是袁老夫人发话都没用,更别提仲廷整个隔房的堂哥。
“是。”仲廷连忙应下,要将蠢到没边的仲表姑带下去。
“堂哥,你干什么呢?”仲表姑眉头一皱避开了仲廷伸过来的手,不满的一瞪眼,再一次将矛头对准了方棠。
仲表姑一副看穿了方棠阴谋诡计的精明模样,故意提高了嗓音给在场的宾客分析,“方棠,你是不是以为今晚的礼物不会当众打开,所以就滥竽充数的用赝品充当寿礼,自己就可以贪污上千万。”
仲表姑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看着面不改色的方棠继续道:“即使东窗事发了,你就说一句被骗了就万事大吉了!哼,有我在这里,你别想这种拙劣的借口欺骗我老姨!”
其实说方棠和元雅是意气之争,这才花了冤枉钱,还算合情合理。
可说方棠眼皮浅的想要私吞这一千多万真没人会相信,方棠之前捡漏得到的几个国宝级的古董文物都无偿捐出去了,那可是价值上亿。
“钱不钱的倒是小事,可拿赝品当寿礼就太过了。”人群里,有和明家交好的家族低声插了一句。
“既然有争议,不如把宝瓶拿出来看看。”拄着龙头拐杖,说话的老夫人面容干瘦,看人的时候这眼神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明家和蒋家是死敌,而袁老爷子和蒋老爷子是生死之交,所以论起来明家和袁家也属于敌对关系,大家之前还奇怪明老夫人怎么会来袁家,没想到是冲着方棠来的。
“奶奶,方棠可是个修复大师,说不定这一次和以前一样又捡漏了。”站在明老夫人椅子旁的明康视线诡谲的看向方棠。
这瓶子明康没看到,不过之前去了詹记的胖老头他们都上手鉴别过,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瓶子没多少价值。
若是字画什么的,还可能看走眼,但一个和田玉的宝瓶,玉的品质就摆着那里,不管是成色还是硬度都达不到上等的水平。
端坐在主位的袁老夫人看了一眼来者不善的明老夫人和明康,温声一笑的接过话,“俗话说礼轻情意重,别说是寓意极好的和田玉宝瓶,就算是一盆花、一道美食,这都是小棠的心意,何必用金钱来衡量,我们这样的家族也不在乎这些。”
以袁老夫人的身份和地位,什么贵重的好东西没见过,就好比袁家、仲家小辈们送的寿礼,对老夫人而言在乎的不是价值而是这份情义,这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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