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就到了面前,春见跳进去,把奶茶递给白路舟。
“你喝过吗?”白路舟问。
春见摇头。
“那你先喝了我再喝。”
“为什么啊?”
“你喝过的甜些。”
“你五岁吗?”
“嗯?‘五岁’不是你吗?春五岁。”
春见系好安全带,偏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找到工作了。”
白路舟问:“什么工作?”
春见把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掌心雪:“上次阳山发生泥石流灾害,我给过意见,这事不是被报道了吗,有个国际地质研究机构给我发了个offer。”
白路舟预感不好:“那你这次是要去哪儿?”
“南极。”
“嘎吱!”
“嘭——”
白路舟手脚双抖,车子偏离车道滑了长长一段后撞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
刹车踩死后,他试探:“再说一遍,去哪儿?”
春见伸手想拉他:“南极。”
被他气恼地瞬间甩开:“你怎么不上天呢?”
“也不是不可能。”
十多分钟的沉默之后,白路舟问:“什么时候走?”
春见抿了抿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回:“年后,初一。”
白路舟两手一摊:“那咱俩怎么办?”
“你不相信我?”
白路舟要疯了:“你要去的是南极不是南京,不是老子想你的时候一趟飞机就能到的地方!我相信你有个屁用啊!”
春见:“……”
春见预料到了白路舟会不高兴,但没想到他能闹那么大的情绪,甚至直接掉头把她给送了回去,接下来两天没理她。
暗渡年会结束。
何止准备带自己爸妈回九方山过年,临走时看白路舟闷闷不乐的就安慰他:“行了,你也别郁闷了。那春博士心里住着山川河流,上至九万米下至地球核心。往时间上扯,短则上下五千年,长能长到盘古开天辟地时。你一凡间渺小的尘埃,你往她心里钻你不自己找虐嘛。要我说啊,你就应该悬崖勒马,及时止损,别被人玩弄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到那个时候,你哭都没用,我不是吓唬你。”
“滚滚滚,你怎么那么欠呢你?在家里待够了你再来。”白路舟做样子踹了他一脚,然后推门出去。
风雪漫天的院子里,春见站在落完叶子的白桦树下,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白路舟望过去,心情一如很多年前在学校橱窗里第一次看到她照片时那样。
好似年华从未变过,刹那光阴里的偶然瞥见,在时间长河里却定格成了永远。
春见冲他张开手臂:“我冷。”
他朝她狂奔而去,不忆从前,不想将来,只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春见掏出一块黄色石头递给他:“我有个习惯,每次出野外,走的时候都会找一块矿石。前三块都给了你,第一块是在九方山,你救了我,我塞给了你一块红色的,代表我不会忘记你。
“第二块是在起州,我给了你一块绿色的,那也是当初你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我选了C。C是说,我喜欢你现在就承认。
“第三块是我第一次在你家过夜之后,我给你留了一块蓝色的,从那天起我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而现在,我想说,我买不起钻戒,但是,你能娶我吗?”
不合时宜地,白路舟脑子里跳出何止拿着他的作训服问他石头还要不要的画面,然后心里一慌,回头冲还没走的何止喊:“何止,你先别走,把老子的石头给我留下。”
春见把他头扳过去:“问你话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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