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一个不落,全到了。
而且,县祝衙门三个小队的队率,包括跟周昂有些交情的郭援,也包括另外两位,还有五六个士卒,也全过来了。
这就基本上是整个县祝衙门都过来了。
他们一行人过来,全都骑着马,一时间本就有些热闹的周府门前,咔哒咔哒,十几匹马跑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惊得不少邻居都探头出来观瞧。
还是那句话,翎州地方并不产马,寻常人家有些钱了,弄辆驴车、牛车,都是有的,拿骡子赶车的也不在话下,但可供骑乘的马就太稀罕了。
尤其县祝衙门的官方修行者这边所配备的,一律都是战马的级别,马头高大,身形挺拔,一看就是北地出产的上好的良马骏骑。
而且还是十几匹马一起来!
这个场面,别说拿到长安那种大地方去不算事儿,就算是翎州本地,指不定也有极富贵的人家,是不怎么瞧得上的,但是在归德坊这种地方摆出来,就还是挺吓人的了——归德坊多数都是类似周家新宅这样的两进院子,在这个时代来讲,是属于城市富裕居民,或者叫城市中产阶层的标准住宅。
这场面,大概就类似于普通居民小区里办婚礼,忽然十几辆婚车过来,全是劳斯莱斯、宾利、兰博基尼的感觉差不多。
有些小煊赫的意思。
周昂听见动静就迎出来了,看见这场面,不由苦笑。
众人就在门下下了马,自然把缰绳纷纷交给几个士卒管带,周昂迎上去,先是道谢,随后却是忍不住道:“安平兄,子羽兄,你们这可就是坑了我了!邻居们一见这场面,准定以为我家里多么煊赫有势力呢!说不定要以豪强目我了!”
高靖闻言哈哈一笑,杜仪却笑着道:“此事却不是我的主意!这是临出门之前,县祝忽然做的提议,我等下属不好违抗,只好依命而行!”
周昂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
高靖却道:“无妨的!正该给子修撑撑场面,免得有不开眼的,欺负到他头上来。虽说不怕,到底也是烦人!”
这个道理自然是有的。
但周昂却并不习惯如此的高调。
将众人礼让进去的时候,杜仪笑着凑近过来,笑道:“昨日下午我去郡里送卷宗,那位柳司社叫我迎头一通训斥,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我回来一说,咱们高县祝顿时大喜。子修明白了吗?”
周昂笑笑,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此案一日了结,让此前拿着金牌令箭跑来限时三天破案的那位柳维柳司社很是不爽,于是,高靖就爽了。
然后,杜仪挨了一通训斥,而自己则迎来了十几匹马的大场面。
这还能说什么?
说破大天去,上司那么给面子,你难道还要真的吐槽吗?
偏偏把客人们都接进去,周昂和周晔弟兄俩陪着大家坐下喝茶说话的工夫,忽然又有客人来了。
这一次来的,居然是跟周昂并不算太熟的两个人。
翎州县县尉,胡琏。
以及翎州县典史,许忠。
别说周昂了,陪周昂一通迎出门来的周晔也有些懵。
要说许忠这位负责城内治安的典史跑过来,虽说给的面子有点过,但也算有缘由,但县尉胡琏那里,毕竟是正经的县里大员之一,周晔自问自己一个小小的户房文吏,跟人家实在是连句话都说不上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两位既然过来了,自然是天大的面子,周晔自觉责无旁贷,赶紧就要迎上去说话,但才刚迈出去一步,还没等开口说话,他忽然就注意到,那胡琏和许忠的目光,竟都是落到周昂身上的。
霎时间心内有所颖悟,尽管很是诧异,但却并不耽误他当即便止步,并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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