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9、游说(第2/4页)  问鼎宫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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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黄的绢帛上寥寥数字,皆与舒贵妃生辰有关。

    宠妃生辰,皇帝要一讨宠妃欢心,下密旨着人去置办点什么原也不是大事,可当下里谁不知道覃西王正看舒贵妃不顺眼这道旨这样下到他手里,看着就成了皇帝在帮舒贵妃出气。

    舒贵妃要的东西倒不复杂,一样是梅花鹿,这在覃西王的封地上确有,挑几头好的送来便是。

    但另一样,是鹿血酒。

    这东西十分凶猛,女人是不喝的,唯男人会用,至于功效说来还有那么点暧昧。

    是以连徐明义都一看这三个字就禁不住一阵局促,情不自禁地一声轻咳。覃西王睇他一眼,面色铁青地又一声冷笑“皇兄还从不曾要过这样的东西。”

    徐明义一时想要辩驳,想说旨意虽是皇上下的,酒却未必是皇上要用。

    可细想想,又不可能。

    宫里的男人屈指可数,除了皇上就是皇子们。可皇子里最大的一个今年才十三岁,连“开蒙”的年纪都没到,哪里用得上这样的猛物。

    覃西王道“蛊惑圣上用这样的东西,将军还说她无大错”

    这确是大错了。这样的东西一旦用的多上一点,就不免伤及龙体。一旦被揭出去,就是杀头的大罪。

    覃西王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等着,等着徐明义有所动摇。等来的却是徐明义再度不假思索地摇头“我不能帮殿下。”

    “将军你”覃西王蹙起眉头,神色变得失望而复杂,“孤王一直以为将军胸怀大义。”

    徐明义别开视线,面无表情“殿下就当看错人了吧。”

    又是半晌的安寂无声,覃西王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但他没再说一个字。

    最后,覃西王带着几分不甘离开了,那幅密旨被留在了案上,由着他自去焚毁。

    这大约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这一天到底是来了。从徐明义察觉覃西王对夏家的敌意开始,他就知道覃西王的知遇之恩他大概是报不了的,他们迟早有割袍断义的一天。而他也没办法告诉覃西王,其实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和外人所以为的原因不一样。

    他在沙场上奋起杀敌,豁出了命去,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每个人都以为他是忠心报国,但他并不是。

    他从不是什么胸怀大义的人,他普普通通地出生、普普通通地长大,在进入夏府之前过的是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样的情境里,人的一切精力都会拿去谋生,哪里能有闲心去想什么“大义”。

    第一次接触“胸怀大义”这样的情绪,就是在夏府里。

    夏府里的那些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有夏蓼的门生们,日日挂在嘴边的都是家国大事。那对他而言十分奇特,是一种他不能理解的活法,他甚至不懂他们为什么能去思索那么多的事情,而且思索得理所当然。

    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茫然过、更自卑过,他觉得自己与那些光鲜亮丽的贵族比起来实在不堪。从前是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的生活,如今是即便接触了也无法理解。

    认清鸿沟,会让人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

    再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夏家嫡长女要给某位庶出的妹妹找个能陪她一起疯的玩伴,他认识了夏云姒。

    那个女孩子啊,当年脾气差极了,和现在宫中仪态万千的舒贵妃可不是一回事。她闹起来可以什么也不顾,会伸脚踹他、会捡起石头砸他,夏家的所有孩子加起来都没有她难对付。

    而她活得也很自我,今天乐得读书了就闷在屋里读上大半天,明天不爱读了就出去疯疯癫癫地爬树。傅母拿着戒尺板着脸要教训她,她还会从树上揪叶子丢傅母“这些个大事关我什么事当官的读书的都有那么多,差我一个吗我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给他们添麻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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