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府门口站了许久才平静的回别院。
哪怕已经告诉自己要习惯,可看到她与旁人亲密的样子,还是无法习惯。他自嘲一笑,转身回去收拾行李了。
季听被扶云拉着走,听他一路上絮絮叨叨,才知道这货就是在集市上买了只会叫唤的蝈蝈,急于找个人分享而已。
“殿下你听,叫的多好啊。”扶云一脸骄傲的把小笼子捧出来。
季听嘴角抽了一下,勉强敷衍“真好真好”
“殿下你看这颜色,这体型,这可是蝈蝈之王,我花了一两金买来的”扶云一脸得意。
“多少钱买的”
“一两金”扶云说完,才意识到问自己的不是季听,咽了下口水回头,看到牧与之后讪讪,“牧哥哥,你来了啊。”
“一两金,够普通百姓一年的花费了,就被你拿来买了这玩意儿”牧与之脸上挂着亲切可人的笑容。
季听默默往他身边挪了挪,认真的表明自己立场“我不喜欢这东西,绝对不是我怂恿他买的。”
“殿下”扶云不满,“你怎么能这么没义气”
季听嘿嘿一笑,表示自打被牧与之饿了几次后,什么义气什么亲情,都是子虚乌有的。
“扶云呐,最近牧哥哥是不是给你太多零用了”牧与之意味深长。
扶云咽了下口水,干笑一声“牧、牧哥哥啊,你看我这就这点爱好,这东西还比不上殿下一根发钗呢,你就别跟我计较这点小钱了。”
“我偏要计较。”牧与之扬眉。
扶云“”这么小气的男人,竟然是天启最有钱的人,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几个人正在说笑时,褚宴突然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季听看到他后扬起唇角,刚要说话看到他身上的血迹,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这血迹不是卑职的殿下,成玉关的张盛回来了,您您去见见他吧。”褚宴说着话,眼眶微微泛红。
季听怔怔的看着他,一颗心缓缓下坠。
厢房中,处处弥漫着血腥味。季听一进门就生理性反胃,但忍住了难受走到床边。
床上浑身是血正在包扎的暗卫立刻要起身,季听忙制止“这种时候就别讲礼节了,说吧发生了什么”
“殿下成玉关被蛮族偷袭,卑职的兄弟们和申屠丞相,为了护住百姓,都没了”十岁的男儿,明明还带着稚气,可一双眼睛却极为倔强,即便通红也不肯落下半滴泪。
季听不知为何,心脏突然抽疼,不可置信的哑声问“你说什么”
“申屠夫人她、她本就一直不适应成玉关的气候,惊闻噩耗也、也没了”暗卫终于哽咽起来,“那么多人,就只剩下卑职一个,若不是卑职身上有伤,前几日或许就回来了。”
“奏折里为何没有提起此事”季听手脚发冷。
暗卫咳了几声,脸色苍白“那成玉关将军是殿下昔日部下,郡守是申屠丞相门生,这种事不可能不上报。”
所以就是狗逼男主不愿天下人戳他脊梁骨,生生把这事瞒下来了季听第一次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进宫打死那狗日的。
“殿下”牧与之沉着脸抓住她的胳膊,“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先想想该如何告知申屠川吧。”
季听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我去说。”
最偏僻的别院中,申屠川已经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袱,此时正放在院中中央的石桌上。他静静的看着院墙边的桃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耳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这才回过神来。
“殿下来了”他唇角含笑。
季听走进院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看到他一无所知的脸,先前压抑的难受突然铺天盖地而来。
她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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