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伤到脑子了”季听更加着急。
申屠衫眼眶微湿,瞳孔一直处在雾蒙蒙的迷惘中,饶是不清醒,也一直喃喃“我没事,你快走。”
“我走什么啊你是不是磕坏脑袋了,还是换人格了”季听觉得这个申屠衫越来越奇怪,可看起来又不像别的人格。
难道又分裂出来一个季听心里咯噔一下。
申屠衫怔怔的看着她,半晌喃喃“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说完,表情突然痛苦起来,似乎脑子已经疼到了极限,然后表情逐渐空白。
“衫衫”
季听刚失声喊了他,他的眼眸就动了一下,渐渐恢复了正常。季听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他在看到自己和季听身上的浴袍后,眉头也渐渐拧紧。
大汉轻蔑一笑“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呢老子都没用力,还想碰瓷怎么的不过没想到这个娘娘腔长得还不赖,找的女人也漂亮,腰细腿长的合老子胃口,小妞,你跟老子一晚,今天的事咱算了结了怎么样”
季听的注意力还在切换了人格的男人身上,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人在说什么,倒是男人的脸冷了下来“你叫谁跟你一晚”
大汉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叫你女人,跟老子一晚,老子叫她知道再怎么样也比跟你一个娘娘腔”
话音未落,男人就起身一拳砸在了大汉肚子上,大汉表情扭曲起来,接着怒吼着跟男人撕打,而此刻的男人已经换了一个人,力量、技巧一样都不缺,只几个回合就把大汉踩在了脚下。
“你他妈”
大汉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就被男人踩进了地板“道歉。”
大汉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宛如一个翻不动身的老乌龟,脸憋得通红都不肯道歉。男人的眼神愈发冷了,漆黑的双眸看向季听,犹如三九冬夜的冰棱直直的刺向她“水果刀拿来。”
季听愣了一下,下意识把果盘里的刀子递给他,等他把刀拿在手里后,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大、大少爷,你冷静一点”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一个眼神制止了,季听再不敢多说什么。申屠翌踩着大汉的脖子屈膝弯下腰,一双眼睛半点感情都无。
大汉和他对视的瞬间慌了一瞬“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做是要坐牢的,你肯定”
他话没说完,刀尖就径直朝着他的眼球刺去,大汉瞳孔猛地睁大,面如土色的大吼一声“对不起”
话音刚落,刀尖就停在了距离他眼球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只要申屠衫手轻轻一抖,就会径直扎在上面。
大汉后背出了一层汗,整个人都开始颤栗,半点没有刚才威风的样子。
“跟她说。”申屠翌淡淡道。
大汉哆嗦着看向季听“对、对不起。”
“没关系。”季听有些一言难尽。
申屠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滚。”
大汉立刻屁滚尿流的滚了,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季听也出了一层薄汗,拘谨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在申屠翌看向她时,本能的挺直了背,像极了即将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
“解释。”
“”嗯,解释什么的,她已经习惯了。
季听哆哆嗦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申屠衫发现了她脚踩两只船的事。
申屠翌面无表情的听着,始终没有泄露半点情绪。季听在说完之后,小心的看着他“你、你的伤看起来很重,我们去医院吧”
虽然他的半边脸是肿的,透着一种特有的呆萌感,可季听半点都不敢嘲笑。这个时候她倒希望出来的是申屠迩了,至少强大的同时还没那么严肃。
申屠翌看着身上的浴袍沉默一瞬,淡淡道“你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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