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 春生, 快看谁来了相公, 阿姐回来了”这边门刚关上, 还隔着影壁呢,狗蛋媳妇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格格党小说 ggdon
小美被她这么一吼, 吓得打了个响鼻, 尾巴一甩一甩地, 像是在发泄不满。
方立安轻轻摸了摸小美的鼻梁,以示安抚。心中惊讶不已, 自己当年离京的时候, 狗蛋媳妇说话还轻声慢语的, 怎么这会儿都快跟上街头卖麻糍的王大婶了
时光果然是把杀猪刀。
思绪万千间, 两人一马越过影壁来到正院。本就在院子里玩耍的春芽、春生见了生人,迈着小短腿“哒哒哒”飞奔至狗蛋媳妇身后,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衣服, 怯生生的目光中带着无限的好奇, 视线在方立安和枣红马之间来回切换。
“叫姑母。”狗蛋媳妇教他们。
“姑母。”两个孩子齐声道。
“阿姐”狗蛋的声音跟着响起, 激动又欣喜。
方立安抬头望去,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已经有了当爹的样子。
你以为这是夸他沉稳
方立安不, 这是红果果的嘲讽。二十五岁看起来像三十五岁,这日子怎么过的
五年的时光悄然离去, 岁月的痕迹如此明显, 却影响不了狗蛋对方立安的孺慕之情。他像小时候一样抓着方立安胳膊, 叽里呱啦想到什么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蓦地发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方立安往屋里去。
方立安把小美拴在抄手游廊的廊柱上,取下马背上的行李,丢给狗蛋,却不想狗蛋直接被拽弯了腰。为了不让行李落在地上,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额头青筋凸起,脸涨得通红。
方立安瞥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包袱,哼了一声,“出息。”
感受到来自阿姐的鄙视、藐视、蔑视,狗蛋羞愧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亦步亦趋地跟在方立安身后。
东西放下,方立安没有急着打开,坐在厅里,听狗蛋碎碎念。他打发了婆娘、孩子,让他们去东厢给方立安收拾收拾屋子。
方立安离开时就是住的东厢。按照狗蛋的想法,自家情况特殊,长姐如母,理应住正房才对。但方立安说了,她以后大部分时间都会游荡在外,正房空着实属浪费,让他跟他媳妇安心住下。
她不在京城的这些年,东厢一直留着,不光定期打扫,谁来都没让住。
本来西厢是当书房用的,后来因为狗蛋媳妇的娘家亲戚时常来家里借住,便把西厢腾出来做客房,书房重新安置在正房中。孩子们还小,跟两个大人一起挤在正房。
五年的时间里,家中发生了许多事情,见到亲人的狗蛋恨不得从头到尾一件不落地跟方立安倾诉。
这个工作量有点大,狗蛋自个儿没说累,方立安却听得头都大了。尤其是这个过程中,狗蛋还时不时地抹个眼泪,
方立安扶额咋滴咯
她耐着性子听下去,总结了一下,发现问题出在以下几点
一、学业不顺。方立安离开后的第三年,狗蛋再次参加乡试,再次落榜。彼时,家里已经一年多没有收到方立安的消息,双重打击下,狗蛋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比前一次长,也更严重。
二、长时间没收到方立安的消息,狗蛋一直很担心。这一点,方立安自个儿也是讪讪。
三、跟岳家关系逐渐恶化。这不是从某一件事上单独表现出来的,一次两次算不得什么,问题在于长期来往中,双方之间的矛盾日积月累,越压越多。
狗蛋自觉是个男人,又有书人的清高,出于对形象和名声的顾忌,根本没办法拉下脸子跟对方掰扯。再一个,不管是岳父岳母还是妻兄妻嫂,在辈份上对他有天然的压制,导致他这五年里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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