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安赶到厨房处, 便见众家丁已提了水,淋灭了厨房的火。
厨房一片狼籍, 烧毁了几张案几, 半边墙也乌黑一片,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 厨房怎么烧起来了”李汝安喝问厨娘和诸下人。
厨娘和几个婆子颤抖着, 互相指认对方生事云云。
原来罗文茵昨日离府, 带走了两个烧菜颇合她口味的大厨, 厨房剩下的厨娘便各各想上位,顶了大厨之职, 因各自施展功夫烧了菜呈至李汝安跟前, 想博得赞赏。
只是李汝安用完晚膳, 却无一字言语, 管家娘子也没有什么话下来。
至今早, 厨娘们天还没亮就起来,各各施展功夫, 精心做了早点呈上,李汝安依然无一字评价。
午间,将军府来客, 厨娘们兴奋了, 洗切烧煮蒸炒,压箱底的手艺全用上, 做了一桌子好菜送至大厅, 只等着李汝安并宾客吃完赞赏, 到时好分出高下,指定谁当大厨。
宾客吃完菜,散了,没人说菜好不好的事。
几位厨娘心中郁闷,至晚膳时,便各各有些堵气,都抄着手不想动。
待管家娘子让人来催菜,几个人又互相推托,推着推着就各各骂了起来,最后不知道谁先抄了菜刀要吓唬人,就有另一个人从灶底抽出一支正燃着的柴摆舞着和菜刀互格。
乱糟糟中,火种洒在旁边的柴草堆上,一下就燃了起来,又有人踩翻了一瓶料酒,洒在地下,一时火势更盛,几个人扑了一会儿,竟没扑灭,只好跳出厨房外呼救。
李汝安听完,气得指着跪在地下的厨娘们道“好一帮狗奴才,若是真烧了整座宅院,你们多少条命也赔不起了。”
他喊过李管家道“拖出去杖责,另外再罚她们三个月的月银。”
处理完厨娘们的事,他跑到香雪院。
院内,众人正给乌兰掐人中,灌水,待见李汝安来了,忙行礼道“将军可来了,兰姨娘有些不好呢”
李汝安忙上前去看,喊道“兰儿,你如何了”
孙嬷嬷哭道“大姑娘一言不合,就扇了我们姑娘一个大巴掌,我们姑娘体弱,哪禁得住当下就晕倒了。现下可是”
“去请大夫”李汝安忙吩咐婆子。
“将军,不用请大夫,我只是一时闭气而已。”乌兰睁开眼睛,拉了李汝安袖角道“不碍事的,躺一躺就好了。”
李汝安叹了口气,转身喊婆子道“去请大姑娘过来”
李飞凤一至香雪院,见李汝安端坐在房内,心内知道一场责罚免不了,也不跪,也不喊人,只梗着脖子站着。
李汝安气道“你一个姑娘家,且说说,因何伸手打人”
李飞凤冷笑道“父亲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平素不会轻易伸手扇人的,若不是兰姨娘太过不堪,我何至动手”
乌兰在床上呜咽道“大姑娘,我进府才几天,也没得罪你,甚至也没跟你说过几句话,你为何就评判我不堪呢就算不堪,也有将军呢,又哪轮到你动手”
李飞凤讥道“也是你身边的嬷嬷,在府中到处跟人说,道你是浣月国国舅爷的女儿,身份尊贵,因对父亲一见钟情,千里迢迢跟着上京,宁愿为妾什么的。这不是不堪么你好好一个国舅爷的女儿,明知道父亲已有妻室,为何硬要跟上京”
“父亲八年不归,一回来却带了你这个美貌小妾,如何不伤了母亲的心母亲一心求和离,难道不是因为你”
李飞凤说着,转向李汝安,“兰姨娘气走了母亲,父亲竟还让我和兰姨娘共同管家,那一巴掌,是我代母亲扇的。”
“不打也打了,父亲要责罚,便责罚罢”
李汝安气得拍椅背道“你母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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