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拿了。孙江嗖得缩回手,笼在袖子里,不敢再这么嚣张地伸着。
“你是孙江,你父亲任吏部侍郎,乃是朝廷正三品大员,你母亲是安城县主,我说的对吧”
“对又怎么样”
“我还知道,你有三位兄长,大哥外放为官,二哥从军,三哥如今在内院进学,对吗”
“对又怎么样”孙江目光不善,显然是清楚楚辞来者不善。
“诶,不怎么样。只可惜了这一门英才,末了出了你这么个熊玩意儿。”楚辞毫不客气地说道。
其他学生想笑,被楚辞冷冷地视线扫视过后,立刻表情严肃地打开书,但耳朵却悄悄地竖着。
楚辞对学生一贯包容,认为他们有些小脾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学生寥寥几句话,就让他想起了当年轰动一时的“我爸是某刚”事件。
小小年纪,就知利用权势让人低头,对待师长一点尊敬也没有,若是不赶紧板正,只怕日后也是一个坑爹的货色当然,坑爹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这种样子,肯定会先祸害其他人
“你你不想在国子监待下去了吗”
“官员免职是先由刑部查明罪证,再有吏部提交折子,交给皇上朱笔御批盖了玉玺之后方才达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王老子吗”
其实五品以下官员吏部是可以随意任免的,只需要在事后补上折子即可。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位官员没有强硬的后台。
五品以上从三品以下的,只要上官弹劾,吏部也可以先拟折子上去,由皇上盖印之后即可施行。
楚辞就是欺负他没读好书,不懂法,才随口编了一条上去。果然,这孙江一副心虚的样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楚司业,金戒尺请来了。”顾栩双手捧着金戒尺,掌心都渗出汗来了,这可是御赐之物,他一路都是战战兢兢地,生怕东西掉落在地。
楚辞接过金戒尺,说道“把手伸出来。”
孙江手捏成拳,藏在袖子里不敢拿出来。
“原来不止是个熊玩意儿,还是个没担当的软货。”楚辞嘲讽道。
“你说谁软货”孙江气红了眼。
“那你把手伸出来。”
孙江一咬牙,将手伸了出来。
楚辞拉过他的手,说道“罚三下。自己数着,少一声,加两下。”
“啪”
沉重的金属打在肉上的声音,让在座学子心里一寒。他们看见孙江皱着脸咬着牙,一副疼极了的样子。
“不数是吗加两下。”
“啪”
“啪”
又是两声闷响过后,一声带着哭腔的“一”飘散在大家耳旁。
“这第一下,打的是你目无尊长天地尊亲师,只要先生无德行有亏之事,你身为学子,都应该尊重他们,记住了吗”
见孙江含泪点头,楚辞扬起戒尺,“啪”得又是一下。
“二”哭声更加明显了,孙江的泪珠子忍不住成串地往下掉。
“这第二下,打的是你辱父清名。官场之事,岂容你擅作主张下次再口出狂言,我必罚的更重,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我知道错了”孙江哭出了声,有些心软的学子,都不忍再听了。
“啪”
楚辞没有动容,坚定地挥下了第三尺,言必信,行必果是他的准则。
“三楚司业,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打了”孙江的手已经肿了起来,这金戒尺打的,似乎比木戒尺打的还要痛些。
“这第三下,打的是你不思进取。晨起之时正是读书的好时机,这早读课的目的,便是让你们能回顾前面所学,将其铭记于心。放着大好的时间不去读书,反而做一些无谓的举动,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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