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多糟糕的事情。
他忙不迭点头,乖乖躺好了。
“疼不疼?”
“一点不疼。”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相对而视,他双目格外的很亮,仿佛漆黑夜空里坠入了两颗星子,一眨不眨。
这眼巴巴的,楚玥笑了,“傻子。”
拧了他耳朵一把。
不疼,心头却愈发畅快了,见楚玥想起身,傅缙却不肯放手,“你陪我睡。”
楚玥本来想再打水擦擦的,方才匆忙不太仔细,他扯着不放,到底心头一软,哄道:“那你等一会,我解了外衫就来。”
他让她就坐这解就好,楚玥便随他,解了外衫找个地方搭着,也躺下来了。
他立即挨过来,手上还想动,被楚玥一巴掌拍回去,她板着脸,他有些委屈,“我就想亲亲你。”
两个人到底是贴着一起了,楚玥嘱咐他快些睡的,但到头来还是自己阖上眼一会,就模模糊糊睡过去了。
傅缙凝视片刻,摸了摸她的眼下青痕,等回了家,可得给她好好养养才行。
不过说到回家,还得先解决了这马群的事。
……
秋老虎艳阳正炙,草甸子却开始泛起一层微微的黄,隐隐有些红的紫的野花点缀,风一拂,一层一层浪般茫茫望不尽,极广阔壮观。
楚玥却没多少心情赏景致,樊岳等人已出发两天了,她盼着能快一些,毕竟这地儿并不好养伤。
但回头想想,即便事成还得押运马匹,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关内的,这念头只得搁下了。
耐心又等待了几日,好消息终于传回了。
樊岳等人又点了七八个好手,一行人悄悄折返,无声贴近了北戎兵搜索圈的边缘,一人弄了一身北戎军服。
有了这身皮子作遮掩,使出水磨耐性盯梢,终于窥到机会,将乌力吉连同他身边的心腹拿下,余者解决,乌力吉捆上拿回。
为防走漏风声,这乌力吉一路上嘴巴被堵得牢牢的,灌点水塞点干粮养着,疾行数日狼狈极了,一拿开塞嘴的步,当即立眉谩骂。
“原来是你!哼!我父亲的大当户岱钦,我伯父的右贤王苏赫,我若少了一根汗毛,你们休从这草甸子走出去!!”
很好,这位也不是这点脑子都没有的,一上来就把底牌亮了,可惜傅缙一点不吃。
他冷笑一声,刀光一闪,直接削下对方左耳。
“装起来,连信一起送过去。”这只左耳边缘有颗芝麻大的黑痣,非常好辨认。
鲜血喷溅,乌力吉愣愣看了地上那块耳朵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你竟敢!”
“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若非爷爷大意,早把你这贼子大卸八块!……呜呜!”
嘴巴要被重新堵上了,乌力吉大力挣扎,余光瞥见安静立在一边楚玥,狠狠呸了一口。
愤懑之下一口唾沫吐得极远,好在楚玥盯着,忙一跳这才险险避过。
傅缙大怒,大步上前直接一脚踹在对方的嘴巴子上,登时乌力吉满嘴鲜血,一侧头喷出六七颗牙齿,疼得说不话来。
“拖下去,若不安分就砍一根指头,再不安分,就再砍一根。”
他眉目冷厉,声音冰冷,可见是极气怒。
楚玥也生气,却不是因为乌力吉的,而是傅缙,他这个一下子大动作,才开始收口的伤口又崩开见血了。
“何必和他计较?不过阶下囚罢了。再不济,唤人给个教训就是,何必自己上手?”
待陈御给换好药出去,楚玥眉心就拧起斥他:“这是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伤了?”
傅缙老老实实听着,没有吭声。
委实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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