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问,“那我拿出来了,一会你们给我家公子磕头认罪不磕的话,道歉总可以吧”
谢家人噎住了嘴,“你拿出来再说”
他就不信拿得出来。
便是这时,就连谢栩那边,及总兵大人也都是凝重脸都答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有力的证据
就见顾莘莘仰脸一笑,在腰兜里摸摸索索,套出一卷纸,展开来看,所有人都变了脸。
她虽没有实物,画出来却完全不成问题那纸上呈现的,可不就是一块印章,笔锋虽然青涩,歪歪扭扭,模样却看得清楚至极。
长方形,半儿臂宽,黄褐色,底下刻字,关键是,刻章头上还用红丝线打着串络子
如果说前面都是蒙的,可络子这么小的细节,不是亲眼见过的人,怎么会料到
一群人都不说话了。
尤其是谢家人。
几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画面,“不可能”
旁观已久的谢栩骤然起身,看着谢家人寻情假意唱了半晚上的戏,顾莘莘又跑来搅和一场,也终于到了他这个当事人斩断乱麻,收网之时。他脸上不见一贯的淡漠,径直开口问谢文龙“怎么不可能当年之事,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
“不然,找几个知情人问一问”
“或者你说说,当年你跟将军在怎样的场所认识,小楼,几层楼,楼什么颜色可有种树栽花”
“将军那会头发散着还是束着,逃入柴房躲避,柴房有多大,追兵多少人”
“小队还是大队,问了你什么问题,你如何回答”
“将军走后是步行还是骑马”
谢栩的问题一句紧接一句,越逼越紧。
早说了,要拉谢文龙下水,他有的是办法,即便没有那小女子的帮忙,谢家人也休想讨得好去。
而这连环套似的发问下,谢文龙哪能招架,他本对过去的事就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只晓得个大概,为了糊弄季总兵还扯了不少慌,如今要一本正经细枝末节的核对,哪里回答得来,只怕没回答几个便处处是纰漏了。
谢文龙额上渗出了薄汗,陈氏跟谢守德也心急如燎,赶紧想法转移话题。
可还不等他们开口,谢栩冷笑,“就你这反应,还去过边疆”
他猛地一挥手,“谢竹,请几位知情人过来”
山谷入口果然候着几个人,闻言过来朝总兵大人磕了个头,然后道“小民乃谢府已离任的教书先生,谢大少爷九岁之前都由小民教导,小民日日陪伴教导,不曾见少爷去过边疆。”
第二个人下跪,“小民乃是过去府上的厨子,前年母亲病重才回的老家,对府里还是熟悉的,少爷儿时都在府上,每顿膳食还是小民准备的,不曾去过边关。”
第三人下跪,“小民不是谢府中人,却跟谢府在一条巷子,日日看着谢府人进认出,谢少爷儿时并未出过远门,五六岁时还跟对面巡守的儿子打过一架,整个巷里都知道”
证人越来越多,谢文龙额上汗涔涔而下,陈氏夫妇的脸也绷不住了,谢家人自认为对府里上下三缄其口,却哪里料到谢栩竟找到过去离任的家仆,关键是,这些人的证词都是真实的。
季总兵的脸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大喝,“够了你们还要蒙我到几时”
武官发起怒来,浓眉拧起,双眸瞪大,表情狰狞,震慑力十足。谢文龙的心理战线终于攻破,顿时扑倒在地,“大人恕罪”
儿子都招了,娘老子强撑也没用,证人们只会越说越多,越显得谢家人的不堪,谢守德跪倒在地,惶惶下竟不知该说什么,只用额头触地,倒是陈氏抢在前面,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拉,“大人大人恕罪啊这事跟老爷无关,是我”
“过去老爷太忙了,五六岁时县里老发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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