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夕阳还拖着余晖,头顶的天空已经暗下来了。我站在三十几层的高楼天台上,下面是城市的商业区,街道纵横,车流不息,霓虹灯和路灯正慢慢地亮起来我很想你。”
阿斯蒙蒂斯捏着手机的手一紧。
谁都没有说话。
仿佛,他们并没有分开。就这么肩并肩地站着,看着拉斐尔眼里的那片风景。
过了会儿,手机开始提醒电量,拉斐尔连忙说了医院的地址。
但阿斯蒙蒂斯已“乐不思蜀”“那你呢你在哪里”
拉斐尔笑着说“我不是在你的心里吗”
虽然没有开口,但他知道,他的艾斯一定也在想他。
这是恋爱中的自信。
阿斯蒙蒂斯呼吸一窒,轻轻地应了一声,又怕他听不见,低声补充“我也很想很想你。”想到恨不能放下手里的事,立刻飞过去,和他一起,看夕阳,看路灯,再也不分开。
欧阳飞的病情比应龙山严重得多,已经到入住重症监护室,上下插管的地步了。阿斯蒙蒂斯要是想从他的嘴巴里得到资料,就要先治好他。
阿斯蒙蒂斯就在窗口外面看了看,又转去基地患者的医院。
三个医院中,这家原是最简陋最狭小的,大楼只有两座,一座门诊,一座急诊加住院部,但短短两天时间内,这里就云集了多位全国权威医学家,各种仪器也紧急调派过来,已经是抗巨型病毒定点医院。
阿斯蒙蒂斯到医院的时候,正好遇到专家会诊,听他们说,患者情况不一,应该跟本身的抵抗能力和遗传基因有关系,目前的用药虽然能稍微缓解病情,但远远比不上恶化的速度,情况不容乐观。
他用幻术,隐身走到患者病房,有几个老头正聚在一张病床上争吵,大概他们算情况尚好的一批,护士也没管。
阿斯蒙蒂斯原以为他们和应龙山一样,在感叹命运,谁知走近了,听清了也没听懂。都是一些非常艰深晦涩的专业名词和专业理论。
有个老头拿着笔,在一本大簿子上写写画画,突然将笔一撂“不行不行我觉得这个计划不行。”
其他人停下来看他。
丢笔的老头说“我们都被欧阳飞忽悠了好端端的太空飞船,怎么就变成了流浪地球我觉得我们会生病,就是违反自然才受的罪”
一个光头的老头说“现在已经不是欧阳飞的事了,国家也认可这个项目,列入备用。意思是,我们不一定要用,但是,需要的时候,我们要能用。”
丢笔的老头说“什么时候能用呢南极冰川融化吗融化之后,我们还有大陆的呀就是人均土地面积削减,但是,我们依旧能享受阳光,依旧能生活在一个熟悉、安全的环境里。流浪之后呢冰川是冻结了,可是大海也冻结了,大陆也冻结了呀会死多少生物你们考虑过没有鸟没了,虫没了,这是灾难性的生物大灭绝啊破坏了生物链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最后,人类也要死光光的”
阿斯蒙蒂斯听得频频点头。
光头老头说“说的是备用备用不一定要用,但一定要有”
“根本不需要有”丢笔的老头也急了,拍着小桌板,“你造个核武器,你还能威慑其他国家,你造个对全人类都没好处的东西,威慑谁呀威慑外星人吗哦,警告他们,你们不要过来哦,你们过来,我也可以过去哦搞笑不搞笑的啦”
光头老头气急了“当初是你拉我进这个计划,你现在又跟我讲不需要话都给你讲光了,你当我白痴”
旁人看两人吵着吵着要打,慌忙跑开,让护士解决。不是他们不想劝架,实在是身体不允许。
阿斯蒙蒂斯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数了。
对这个计划,基地内部分歧也很大,要不是国家突然支持计划,可能基地早就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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