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仆魇咒你的事查清楚。”
李玉华做生意心眼儿多,遇事总爱往坏处想,李玉华道,“尼姑庵里有些阴私事倒是正常,我们老家县城的庵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话儿最多,可帝都城也不是我们老家,太平庵不见得有静心庵的名气,怎么就能笼络到帝都这些有权有势人家的坏心眼儿的家伙们凡事若是做大,必然得有个主张人,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这事就成了一大半。”
“没那么容易。”穆安之咬一口鸭肉卷,不急不徐的说。
李玉华眉梢一挑,飞扬的眼角蓄着锋锐,“你不这么快就审出太平庵的那些猫腻来顺藤摸瓜的摸到幕后之人应该不难。”
“如果真的有幕后之人,如果是有人蓄意引导太平庵,而这人握有帝都豪门这许多阴私,你有没有想过,这将是一股何其可怕的力量。”外头隐隐传来寒风裹挟雪片的呼啸,穆安之说,“便是我想到此节都是心生寒意。”
李玉华蹙着眉毛,穆安之给她添了碗老豆腐火腿汤,“先吃饭,不值得为这样的事伤神。”
“三哥你把这事利害跟父皇提一提,看父皇是什么意思”这事明显不是件小事,而且,若是砸穆安之手里,那些有阴私之事与太平庵往来的家族还不得以为是她家三哥故意捏着他们的把柄啊
李玉华素来认为,天塌下来就得高个儿顶
穆安之唇角牵起几许讽刺,“喝汤吧。”
“怎么,这事不成”李玉华有些意外,在李玉华看来,这或许是最好的法子。
“喝汤。”
穆安之一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模样。
李玉华捏着银匙撑着碗中汤水,有些想不通此事为何不能跟陛下商量,不过,她还是继续给穆安之出主意,“要是能捏着这些大家族阴私的人,首先,绝不缺钱。要是缺钱,凭他们手里捏着的把柄,怎么都会有来钱的路子。其次,大小得有些势力。倘主张此事的就是太平庵的姑子反而好办,要是朝中之人,事情就更难办了。这得什么人哪,暗地里捏住旁人家的把柄,要是谁都弄不死谁,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总不希望撕破脸的。”
穆安之未置可否,提筷在热锅子里放两根小青菜,翻腾的热汤咕嘟咕嘟的煮着黄铜锅里香浓的羊肉,碧绿青菜打两个滚儿,穆安之便夹出给李玉华搁碗里。
青菜娇嫩,煮久成了菜糊,太生不入滋味儿,就要刚入锅甫一断生立刻捞出,则味道正好。
李玉华说的都对,甚至穆安之更想到,若太平庵背后当真还有一位幕后主使,那么,这位幕后主使最担心应该是太平庵的秘密泄露。而且,太平庵之前与权贵之家来往之密,幕后之人第一要任倒不是让手下尼姑收集权贵家阴私,倒更应是控制各个得力尼姑。
如这样一入刑部略经拷问便竹筒倒豆子般的,穆安之根本不相信是刑部问讯手段高明至此。
穆安之明白,他怕是真的掉进别人的圈套,太平庵这个坑,纵不是为他挖的,可他穆安之既然揭开太平庵的面纱,那么,太平庵幕后之人便要借太平庵活埋了他
如今穆安之慎之又慎,便是做足了应对此事后续的准备。
穆安之只是有些歉疚,对李玉华道,“怕是要过些苦日子了。”
“这有什么怕的,三哥你只管放开手去干,就是落咱们脑袋的锅,我也能给它顶个窟窿”李玉华气冲云汉,那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瞧的穆安之一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李玉华的头。
掌心落在人家姑娘柔软的发丝上才惊觉不对,可骤然抽回,难免俩人尴尬。
好在李玉华没立刻反应过来,她很自然的跟穆安之商量自己心里的打算,既然穆安之与穆宣帝说不来,不如李玉华代为跟蓝太后商量一二。
“就是请皇祖母帮着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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