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着地面,发出一阵咄咄咄的声响。
“家里的事不急,我现在要进宫陛见,二叔不妨先回府,待我述职结束去给二叔请安。”南安侯和颜悦色的说。
族老点头,“正事要紧,你先去吧。知道你回来也就放心了。”然后痛心疾首的补充一句,“不像话的紧不像话的紧父不似父,子不似子,尤其那个安黎,很不成体统”
南安侯扶着族长上了马车,继续骑马往帝都城去。
南安侯进宫陛见时,正赶上穆安之在御前禀事,周家在外为官的周三郎周越已经押解回帝都,另则出外游学的周家长孙与周二郎也拘捕到案,大概是严琳的身份太过令周家震惊,而严琳的桩桩证据更是让周家否认不得。连带周家的舅家牛家,一家子也悉数下了大狱,产业被封,家资清算。
大半个刑部都在忙这桩案子,每份口供、人证、物证、佐证都要契合方能写结案卷宗,而周家这些年仗着后台过硬犯的那些案子,大小加一块,林林总总快百十桩了。
周家估计也是破罐破摔,交待的还算比较痛快,尤其是周家还有个管账的严琳,账目方面一清二楚。难审的是南安世子,这位世子如今暂不必去当差,但是非常不配合,穆安之也不急,南安世子身边近人悉数抓了去。
有位南安世子心爱的管事躲在侯府不出,穆安之叫人守着南安侯府,南安世子一出门,胡安黎回家就把管事绑了送到刑部。
这次穆安之是来请穆宣帝允准拘捕山东昭武将军刘重回帝都受审的,穆宣帝翻看着周氏案与重审严家案的卷宗,对穆安之道,“刑部发拘捕令吧。”
“是。”穆安之道,“还有一事,臣每次问讯,南安世子均不发一言,静默以对,臣请陛下允准刑讯。”
穆宣帝脸色微沉,“那是正三品的朝中大员,侯府世子,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从证据看,臣认为太过保守。”穆安之跟着顶上一句。
“他会招的。”穆宣帝看穆安之一眼,端起茶点拨一句,“你是皇子,凡案子,除了案情,还要学着将目光放长远。”
“臣抬眼只能看到案子,看不到旁的。”
穆宣帝吃口茶免得被穆安之噎死,淡淡道,“看不到就先等一等,事后多琢磨,以后朕才放心把更要紧的差使给你。”
“以后再说,光这案子陛下再这么护着南安侯府,都不一定能查清,还以后呢。”
穆宣帝重重的将茶盅一搁,训斥两句把穆安之打发下去了。
穆安之退下时都觉着世事真不可思议,以前他恨不能这人能多看自己一眼能多器重自己一眼,结果,这人就从没正眼瞧过他。如今他一不恭敬二不客气,直接有什么说什么,遇着不痛快的事得先叫自己痛快了再说,这人倒要给他更要紧的差使了
哼
穆安之冷笑着出了御书房,就见在御书房的长廊上等着陛见的南安侯,南安侯等几位侯见大员见到穆安之都纷纷起身行礼,穆安之瞥南安侯一眼,大袖一甩,冷脸大步离去。
有位与南安侯相熟的大人悄声道,“三殿下素来如此,侯爷不必介怀。”
南安侯正以道,“殿下龙子威仪。”
内侍官出来宣南安侯陛见。
跟随内侍官小步快走直至御书房,南安侯恭恭敬敬行过大礼,“臣请陛下赐罪”
穆宣帝道,“起来吧。你在南夷辛劳,何罪之有”
“老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南安侯重重叩首,惭愧非常。
穆宣帝摆摆手,“南夷军粮的事,倘不是你觉察有异,朕也被蒙在鼓里。至于现在世子的事,这与你有何相关。姨丈起来吧。”示意内侍官将人扶起。
穆宣帝先问南夷州那里的事,南安侯道,“小侯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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