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哪门子吃亏,城墙修成那样,明摆着差使没当好。这不,还把老姑太太的宝贝孙子传宝给坑大牢里去了,今天一早,刑部到何家把二表叔也给抓了。老姑太太到宫里找皇祖母哭闹,急的倒在慈恩宫。我这是刚从慈恩宫出来,有事还得祖母帮着想想法子。”
“小姑子这是怎么了,这一把年纪的。”蓝国公夫人连忙问,“太后娘娘没气恼着吧”
“眼下瞧着还好,只是如何能不气恼。”二皇子妃道,“得让祖父想个法子,把何家压下去,不能再闹了三皇子审案向来严明,这案子在三殿下手里,谁也别想讲情面糊弄过去的咱们是皇祖母的母族,不能在这个时候能皇祖母添乱。”
蓝国公夫人低声道,“何家那里好说,我就是担心二殿下,这么年纪轻轻的,倘真担个贪赃的名声,以后如何当差”
二皇子妃吃掉最后一口栗子糕,用帕子擦擦手,“我们是因皇祖母立足的,什么事都没有皇祖母的安危稳固更重要。二殿下还年轻,便是受几年冷落也没什么。皇祖母不一样,多少双眼睛盯着慈恩宫,绝不能让慈恩宫受到半点诟病”
“福姐儿你的意思是”
“后宫之中,觊觎掌宫之权的可不是一位两位。”
蓝国公夫人悚然一惊,脸色如同窗外天色一般慢慢的沉了下去。
二皇子妃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除了请罪的话,不要让何家再发出第二种声音。”
“旁的人都好说,老姑太太两次进宫大闹,得给她寻个恰当说辞。”蓝国公夫人也不喜这个小姑子,跟做太后的大姑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也不能不管她。蓝国公夫人道,“不如就说人老糊涂,以后也少让她出门。”
二皇子妃柔声道,“老姑太太两次进宫请罪,体力不支,病倒在慈恩宫,这是三弟妹眼见的。明天我就带些补品过去看望老姑太太,子孙当差不谨,与她老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蓝国公老夫人望着果断干脆的长孙女,心下深觉二皇子无福,这样明理能干的正妻不好好敬着,在外弄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老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话虽俗,理却是再不错的。
这桩亲事,实在是委屈了这个孙女。
凤仪宫。
当天晚上,陆太后也听到何老太太进宫请罪病倒的事,交待宫人一句,“备些补品,明天打发人给老姨太太送去,这一把年纪的,可别出什么差错。”
话到最后,陆皇后鲜艳的唇角满是讽刺。
蓝太后的冷酷,没有人比陆皇后更清楚。陆皇后平生从未见对权力这样贪婪之人,为了权力,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
她老人家还以为何家的事是谁操纵的不成谁还能握着何家的手让他们去贪工部的银钱
以往深恨穆安之的陆皇后,第一次觉着,这案子交给穆安之审,实在是,甚好
她就不信,当穆安之将刀锋指向蓝太后的嫡亲妹妹家时,蓝太后与穆安之之间还能亲密如昨
不过,何家毕竟是外姓之家
就不知蓝国公府那里是否有可乘之机
陆皇后与太子商量此事,太子意外的望着陆皇后,“老二的事,是母后的意思”
“胡说八道,我在哪儿弄头疯牛去。你想一想,这机会多难得。”陆皇后目光灼灼。
“千万别动。”太子沉声道,“那疯牛是被铁弹子打中了眼睛才发了狂,现在老三正愁找不到幕后之人,这个时候要是被抓到把柄,这没主的屎盆子立刻就得扣下来。”
陆皇后不甘心,“也不是故意诬陷蓝家,蓝国公当差这些年,我就不信没有不谨之事。”
“蓝国公谨小慎微是出了名的,掉片树叶都怕砸到脑袋,差使当的战战兢兢。若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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