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幼相识,心有灵犀,立刻道,“若御史台对此发难,卓御史现在兼任太子宾客,东宫怕要受人诟病了。”
许郎中又道,“也不一定,东宫暂且不论,卓御史也不是好缠的。”
郑郎中给他夹块炖羊肉,“吃饭。”
御书房。
穆安之将刑部审问后的结果及相关卷宗具折奉上,修城墙拨银百万两,最终落到城墙上的不过二十万两,余下八十万银子都被经手之人各阶瓜分。
拿大头的自然是二皇子。
穆宣帝将奏章重重一摔,“怪道有钱置外室,倘再给他几件差使,怕一个外室都不够”
太子劝道,“父皇息怒,眼下城墙的事要紧,重新修缮得有个章呈。”
“工部烂成这样,就是再拨一千万银子也不过肉包子打狗”穆宣帝看穆安之一眼,“安之,你怎么说”
穆安之道,“眼下银子已经追回二十万两,换得力之人,重修城墙,后头的人应该不敢糊弄。”
穆宣帝道,“那剩下的八十万两呢”
“二哥接的这差使,自然要问他。就是这案子,其实也只审了一半,总要上下口供都对得上才能结案。二哥按身份,他的案子不归刑部,全由陛下做主。”穆安之一向说话直接。
“太子说呢”穆宣帝看向一侧侍立的太子。
太子道,“三弟审案一向严明,不会有什么错处。二弟也不要去宗正寺,咱们自家的事,还是自家这里解决吧。召二弟到御前,一问便知。倘这些银子他使了,再送回来也不耽搁。吃此番教训,以后想来也不会再犯错。”
穆宣帝恨声斥骂,“不争气的东西,朕亲生的骨肉,去挖自家墙角,贪自家的银钱”
二皇子被带到御前时的模样就甭提了,面容消瘦、涕泪横流,穆宣帝问他银钱的事,二皇子抽抽噎噎的也都应了。
穆宣帝气的一盅子热茶砸在二皇子头上,直接砸的鲜血横流,二皇子被浇一头一脸的热茶。好在奉上的茶都是温度适口,并不会烫。二皇子满脸血水,砰砰砰的磕头认错,只求父亲保重龙体,莫为他这不孝子气恼。
穆宣帝哪能不恼,太子苦劝求情,穆安之及时把二皇子拉了出去,拿帕子给二皇子擦擦头上的血水,跟内侍要了清水让二皇子净面,二皇子眼含热泪,“我不孝啊我不孝。”
“二哥就别说这些个套话了,赶紧洗洗家去吧。陛下没让你去宗正寺,你把银子赔出来,这关就算过了。”穆安之反正是不待见二皇子这等贪财的,虽则王府每年都得五六万银子的用度,也没见二皇子这样贪得无厌的。
二皇子脸也未洗,就这样一撩袍摆在外跪了下来。
穆安之也没劝人的瘾,二皇子这般,他也就不理,索性一抬脚,袍袖翩翩的走了。
听闻最后还是太子劝了二皇子几句,传了穆宣帝口谕,二皇子方回家待罪。至于亏欠的工部的银子,二皇子也补了出来。
御史台上本参奏工部夏尚书失职之罪,同时希望彻查所有二皇子经手的工程质量。穆宣帝准奏。
郑许二人私下分析,觉着卓御史碍于东宫必然顾忌二皇子一案。不料,卓御史没有半分顾忌,上本上的狠准快,一副要将夏尚书拉下马的样子。
实际上穆宣帝同意彻查二皇子经手的所有工程时,夏尚书的命运基本也就注定了。
二皇子都要退回银款,不过,他是穆宣帝的亲儿子,穆宣帝怎么也不能宰了二皇子。夏尚书身为一部之首,在工部五年,难道对二皇子所作所为当真一无所知
二皇子继续禁足反省,夏尚书夺职归家。
至于新尚书的人选,穆宣帝召陕甘谢总督回朝接任工部尚书之位。
陕甘总督一职由刚刚守完母孝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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