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奶娘等人全塞进一座二进院里,还得给自己留出书房,且要地方放他那些东西想想都挤。
眼下盛惟安还没想这么远,他就是懵逼了傻眼了。
虽然他心里会觉得我是皇子出身,比你亲儿子要高一等,可他实际上没想过回宫里去。
没想过,也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但燕王就是拿出实际行动教育了他,让他知道这天底下的事不是样样都得顺你心,贪心不足从来没好下场。
传旨太监在的时候,哪怕再不能接受,谁也没敢说什么。
等那太监走了,王妃直勾勾看着燕王“当初宫里将小五送到王府,我拿他当亲儿子,疼了十年现在皇上碰碰嘴皮子又要把人接回去,那我这十年心血就白费了”
王妃像这么说就是来向燕王讨说法的。
她知道,皇上平白无故不可能下这样的旨,就只可能是自家王爷进宫去求来的。
把过继出来的儿子接回去这种事以前听都没听过,这么荒谬的圣旨皇上也下了,只能因为提出来的是燕王。
王妃问他为什么
燕王说“你十年心血也没养出个孝子,就不必吹嘘母子深情。昨日在宫里面,母后先提出立洲洲做世子,皇兄说封小五做郡王,我说先给他通个气好叫他安心,他却不能接受,本王至多只能给他讨个郡王爵来,既看不上,就回去当皇子吧,努努力没准能封个亲王。”
盛惟安刚才被扶起来,听了这话,腿一软又要跪下去。
想到昨晚上,燕王听他说完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以为燕王会为他争取,结果就换来这个。
十年他在燕王府十年啊就换来一句陪伴有功,给了几样不痛不痒的赏,现在要他拖家带口搬回宫中皇子所去。
盛惟安才发觉燕王是这样冷酷的人,而他夫人秦嫣这会儿已经哭出来了。
秦嫣求救似的看向王妃“只是事发突然相公他一时接受不了,他哪里是要回宫姑妈你帮我们说说,不要回宫,就在王府,哪怕分出去都行”
王妃能怎么样只能朝燕王那头看去,燕王就跟看了场闹剧似的“现在说这个话,已经晚了,圣旨都下来,还指望皇上能收回去你与其在这儿抹眼泪,不如去打包收拾,这些年王府给你们置办的东西尽可以带走,收拾好就回宫去吧。”
燕王又不是瞎子,昨天府上这些是什么态度他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就有些不舒服,但想到事发突然,谁都没准备,也理解他们。
本来想着稍微忍耐几天,等盛惟安单独开府就好了,以后逢年过节见一面,平常不用碰头。谁知道他不想出去,想让洲洲出去。
燕王这个人,下决定比谁都快,他狠得了心。
盛惟安还是不够了解他,就硬生生倒了霉。
这场闹剧在侧妃等人眼中好看极了,钱玉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拽了拽谢士洲的衣袖子“我渴了,想回去喝口水。”
谢士洲看他老子一眼,牵上媳妇儿往回走,走出去一段之后,看边上只得贴身伺候的两个,没别人了,他道“我回京路上才知道他有个养子,当时就在想到京城以后会不会闹起来,他保证说他会安排好的,烦不上我,我真就信了他的邪”
钱玉嫃刚才是看王妃的反应,心有点堵。
想起之前在谢家,身份拆穿之后他们看谢士洲不是奚落就是防备,都觉得老太太疼他,怕被他分走家业。
当时还能说他不是亲生的,作为养子人家防备你正常。现在他回了自个儿家,结果也差不多,刚才王妃跟五皇子夫妻上演那出,钱玉嫃看着可笑极了。谢士洲他已经受了许多罪,乘了一个月马车大老远来,被人视为强盗,恨他抢了自己的东西。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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