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低头沉默着不再开口,夏安然也在沉思之中,便没有注意到他的怪异姿态
郅都的意思是,让他将此法上交国家,然后深藏功与名。此后无论是刘启如何处理这种方法,又怎么铺开都和他无关。
自然,民间的盛名和谢意都会向着刘启扑去,和中山王刘胜半点关联也没有,作为奖赏,刘启可能会下发些金子亦或者在史书上留一笔,但就短时间看,得不偿失。
这一点,郅都非常清楚,他提出的建议在藩王看来定然很荒唐,任何一个有即位可能的皇子都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但是夏安然答应了。
小少年平静得边往外头走边下令道“许匠,且将建造图纸和实验结果、经验整理一番交给丞相,韩匠,此前建造之时的绘图样本可还有留?善,一并交由丞相,”
“那边烦劳郅丞相,替本王书信呈送父王吧。”
在走到门口时,中山王顿了顿脚步,回首看来,“便说此为中山国国民群策群力所制,不必提本王名姓。”
“至于传扬一事……这一点,寡人倒是不同意丞相意见,”夏安然吹着外头灌入的冷空气,只觉得脑袋清楚了许多,受制于人的不悦感也变得淡淡“寡人想要庇佑的便是我中山国百姓,既是我中山国匠人所制,吾等不用、不许用,岂不惹人笑话?”
“过于撇清,亦非良法.”
“明日寡人便会将造炕之法下发各县乡,若有意造者可由匠带人前去搭建。”
“丞相可莫要忘记。”
小皇子背光而立,目光炯炯“丞相是我中山国的丞相。”
“但臣更是大汉的臣子。”
郅都走上前几步,躬身以示尊敬,却目光似鹰隼,一眼不错得打量着小皇子的生态,然后他便看到小皇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这并不矛盾,寡人也是大汉的皇子。”
言尽于此,他看着郅都猛然间闪动的眼神便知晓他已明白自己的意思,和聪明人说话便是轻松,夏安然微微一笑,神色缓和了下来,又道“丞相若是写完了,便请驿从递交……”
他顿了顿,猛然间想起此前替他传书给刘启的驿从还没有回来呢,咳,小皇子尴尬得轻咳一声,“本王也有些书信要送给母亲和兄弟,届时丞相便派人同行吧。”
既然特殊渠道被封,就只能走藩王上谏的官方渠道,如今华北已经开始降雪,一路上速度应该快不起来,一走约莫就得一月有余,而等使者见到刘启,其召集工匠做完实验再开会讨论,做出反应等等估计都要开春。
等开了春,建火炕,自然便没有那般紧迫,这个时间差应当也足够他先赚好第一桶金了。虽然上交国家,但是自己该有的利益还是要有的,毕竟他穷啊!
夏安然的算盘打得字啪啪响。
这一天夏安然上炕时间特别早,因为夜里的负面情绪通常都是最高的,他并不想想太多,不如早点睡——他原来是这样想的。
虽然道理都懂,也是他问郅都的,但是郅都这般直接的回答还是让他有些心塞。
火炕的温度暖融融的,夏安然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景帝多疑,武帝也不逞多让,皇家无父子……亦无兄弟。
不过相对来说,兄弟情方面,武帝已经算可以的了,当时他还有为了大哥刘荣和郅都杠上呢。
毕竟前头有个杀光所有兄弟姐妹的秦二世做对比,加上武帝在后来奉行儒家学说,弑亲之举同其标榜的模样相差太多,至于后期……反正这个身体死得早,估计也活不到那时候。
加上后来武帝弄了个推恩令,也不需要他举起屠刀了,这一点夏安然倒是不怕的,反正他未来有一百多个崽,武帝见到这位哥哥简直不要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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