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这是一个陷阱,不敢前来。
云端之上,争流盘膝而坐,膝头横着的是他的本体,听闻钟声,指尖动了动,却没有阻拦,只是延迟了一下时间。
他目光投落下方。
身为兵器,又是百兵之首,争流对杀气一楼再熟悉不过,新部众人身上,除了越积越盛的杀气,还有誓死不归的无畏勇气。
三名妖将并非都在山峰之上,只有两名在,另一名妖将则是在前日偷懒跑去其他地界作威作福去了。
不过这些新部众人是不知晓的,见到只有两个妖将,也没怪罪族人查看失误,只道那日可能另有原因使山上多了一位妖将。
看守人族不使其出来,是件无聊的差事,常有妖将偷偷离开,其余同僚也不当回事,反正下次就轮到我出去了。
此时两名妖将被新部众人围攻,却不由恼怒起擅离职守的同僚。
他们固然不觉得会败,可被人族欺上门来才发觉,已经算是任务失败了,谁知道人族之前有没有溜出去,谁有能保证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来。
此时既找不到同僚,又不能肯定人族是第一次跑出来,两名妖将目露凶光,既然如此,只好把他们都给杀了,死无对证,谁知道他们之前失了职。
没有假惺惺的寒暄,也没有放狠话,毕竟妖魔一向看不起人族。双方直接冲向了对手。
三十余人围攻两名妖将,场面却极血腥,妖将现出原形,是一头狼和一只猪妖。
锋锐的爪子比人族特意打造的武器还要锐利,对妖魔而言,他们的原形就是最大的武器。
有人流血,有人倒下。
即使早有预料,尚泰依旧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在下一刻,那些软弱的泪水又被他生生压了回去。
这是人族成长的代价。
若能以些许性命换得人族更快的成长,哪怕其中要付出的一条性命是他自己的,尚泰也欣然接受。
一个族群的发展注定少不了流血与流泪。
最后,两名妖魔巨大的原形终于轰然倒地,尚泰持着长矛坚持站立,他环顾四下,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族人,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他闭了闭眼,“收拾战场,回族。”
尽量平静的语气在山巅回荡,族人们沉默着收拾战场,没有一人抱怨,没有人责备族长。
到此时,所有人都明白,族长是对的,他们这几十年越过越安逸,哪怕口中告诉自己不可懈怠,阵法外有万千强大的妖魔在等着他们,可行动上还是松散了下来。
不是有阵法在吗元君娘娘说了,千百年没问题。
等阵法破了他们也早该不在了,后辈的事,哪用得着他们担心。
而且元君娘娘那么强大,有什么妖魔对付不了
这一次惨胜,无疑敲醒了他们。
云端之上,争流突然睁开眼睛,望向东方,手指搭在争流剑剑柄上,气势缓慢调动起来,汹涌杀机起伏。
而就在他望着的方向,一个身影僵在原地。
彭海妖王在心底怒骂金鳞妖王不止,怪不得那孙子一改往日桀骜,满口恭维,原来是早料到这处有不可敌的对手。
都怪他几十年前闭关沉睡,不知荒界内到底发生了何事,对那人族出的大能也不甚了解,竟然被他给忽悠了过来。
彭海妖王露出一个憨憨的笑,也不管那人能否看到,小幅度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今天要是能平安回去,非弄死金鳞那龟孙子不可
见那处无有动静,彭海妖王大喜,转身就逃,忽然,一道明亮剑光当头斩下,彭海妖王只来及又痛骂了一声金鳞。
云端上,玄袍青年张手,收回长剑,从容入鞘,大袖飞舞,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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