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环绕的领口束着乞丐脆弱的脖颈,王自仁亲自为他换上龙袍,有如恶狼一般压低声音贴在他耳后,把忐忑不已的乞丐刺得瑟瑟发抖。
“从今以后,你,便是皇帝。”
乞丐就这样在琼州太守的操控下被推上了皇帝的位置,不管他以前姓甚名谁,从今日起他就是大昭厉帝赵谦
不久后,琼州太守定性行刺皇帝的正是当地恶匪,出动五百官兵前去剿匪,琼州匪寨自然不能束手就擒,围巾摇旗彻底成为反叛军。
王太守派去的官兵大多都是被逼无奈的普通百姓,几乎有一半人连兵器和铠甲都不全,拿着木棍穿着麻皮甲去剿匪,神色战战兢兢完全就是被逼着来送死的。
容卿和净远身先士卒与官兵周旋三日,愣是凭着一己之力让官兵连山门都没摸到。他二人见不少官兵都是劳苦百姓便没下杀手。更妙的是净远在成功撂倒一个汉子之后出其不意把他给招安了,这年头谁不是为了糊命,在第一个人答应“弃暗投明”之后,他二人好似发现了新的乐趣,从打游击变成了挖墙脚,别说还真策反了不少人呢。
经此一役,容卿和净远在匪寨中彻底站住了脚,并且还光速组起了一波势力,手下将近百来号人全是被策反投诚的官兵,二人翻身做大王,在匪寨的势力立马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议事堂内,大当家袁崇严肃望着窗外,教场中净远正在练兵舞枪,队伍最前面便是那个玉面小尼姑,枪枪带风,气势雷霆。
“周兄弟,老子先前当真小瞧那两个小屁孩了。”
那些人都是他从官府手中拉过来的,也不知这小和尚用的什么花言巧语竟然能策反这么多人。
自打朝廷对他们匪寨下手之后他们就彻底反了。这些时日教场内天天都在训练,那和尚之前是武僧训武很有一套,久而久之不少寨中兄弟也跟着一起,眼看这二人才来匪寨几日啊,就已经如此得民心,有时候真不得不服气,有些人天生就有当统领的气魄。
“哎,英雄少年呐我觉得这二人在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入身在我这匪寨中也不知是好是坏”
袁崇一边感慨,这时在他身后的案桌前,周放神色凝重的放下手中的秘卷。
“大当家的,这天下,乱了。”
琼州刺客一案,琼匪反叛,琼州太守一路护送圣驾回宫,隔日朝堂皇帝便直接册封琼州太守为右相国,掌管国家军库,剿灭各地反叛军。
王家一夕之间成为天子近臣,且手握军库重兵,震惊朝野
袁崇眉心紧锁,他抬眼看向周放,眼底滚动着复杂的光芒,半晌后他突然凑近悄声问了一句
“你说后院儿猪圈的那人,到底是谁”
太平盛世不易求,大昭天下早已千疮百孔,厉帝武装镇压彻底激怒了饱受摧残的黎民百姓,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硝烟四起,乱世来临。
而此时真正的皇帝赵谦,在琼州匪寨的猪圈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口不能言,连身体也日渐不受使唤,一个残废为人疯癫又有药瘾,多日下来已经神志不清,脏污无比,被拴在猪圈里寸步难行。
在外人看来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但赵谦其实非常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过去的生活就像是着魔了一样不停不停在眼前回放,然后在关键时刻惊醒提醒他早已不在皇宫中,而是在一个猪圈里。
每日同猪抢食、臭气熏天、脏污不堪、被蝼蚁鞭打怒骂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每每都处在癫狂的边缘,然后又被莫名的拉回现实。
没有人知道想疯而疯不了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这些日子来,唯一支撑着他的一丝希望就是待人来把他救出去,做回他至高无上的皇帝,到时候他定要下令把这匪寨中所有活口抽筋剥皮,挫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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