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去一七八年(第1/3页)  表哥待我多冷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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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去镇北一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因安小公子即日便回镇北, 故而谢淮正好与他同行。

    宫中, 得知此事的安王世子面色阴沉,冷笑一声既然谢淮要去镇北, 那便别怪他使绊子,做些暗中设计他的事了。

    而安国侯府中,阮连羽与罗氏亦得知了此事。

    暖阁之中,谢淮前来辞别, 二人一时间很是无措,凝噎不语。

    最终, 还是罗氏撇了撇嘴, 哀怨道:“养了你这么多年,巴巴地就要走,真是个白眼狼。我看你日后也别回来了管你是飞黄腾达, 还是死在镇北,都跟我们没有半分关系。”

    一番话怨气冲天,刻薄无情。换做从前, 谢淮定是暗中怀恨,如今不知怎么, 却从话中听出几分不舍来。

    阮连羽在一侧唉声叹气,连声道:“你这妇人,孩子都要走了,说得这么难听做什么”

    他从袖中摸出几张银票,塞到谢淮手中:“这些年舅舅没照顾好你,这些钱你拿着, 日后用。到了镇北,要多听镇北王的话若当真辛苦,便回家来。”

    谢淮不语,抬眸望了眼阮连羽。

    明明三十多的人了,眼眸竟有些红。

    这是个平庸又循规蹈矩的男人,一生做过最出格的事,只怕便是将他从雍州抱回了晋安,养了十余年。

    “”

    谢淮沉默一瞬,将银票递回阮连羽手中,道:“多谢舅舅舅母照顾之恩,这些钱我不能收,情我记下了,从此难得一见,望您保重。”

    说罢,俯身深深行了一礼,退出阁中。

    阮连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如稚羽远飞,不会再回来般,不禁抹了抹眼泪。罗氏刻薄道:“多大的人了,还哭,像什么话。”

    话虽如此,嗓音中却有几分哽咽。

    谢淮离开的那日,雾雨蒙蒙。

    晋安的渡口旁,船舫近岸而泊。天色昏沉,雨如珠玉坠落,溅在河道之中,荡出几圈细微涟漪,又倏地没了声息。

    阮连臣与安罗涟在与安小公子说话。

    这一边,人影稀疏。若若执着青竹伞,谢淮立在渡口,二人相顾无言。

    青梅竹马,无言相伴了多年,一朝分别,心中满是不舍。

    雨珠扑打在青竹伞上,淅淅沥沥。若若压低青竹伞檐,一边转伞一边不停眨眼,试图将眼泪忍回去。

    “”

    谢淮沉默许久,挑起她的青竹伞,顿了顿,缓声道:“眼睛坏了眨来眨去做什么。”

    若若连忙揉了揉眼睛,涩声道:“昨天没睡好,眼睛疼。”

    谢淮敛了敛眸,知这是借口,一时凝顿,故作漫不经心道:“不必哭,有朝一日我会回来,就像上次一样。”

    少年语气轻轻,但一言既出,心中却是下定决心,誓死也会守诺。

    情深意重,如雨绵绵。

    若若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哑声道:“没关系,就算不回来也无妨”

    谢淮眉骨凝皱,神色忽冷。

    若若却拭了拭眼泪,捏着青竹伞柄,垂眸道:“就算你不回来,我也会去寻你的。”

    咚

    河道旁的小青石无意滚落,渐入水中。

    谢淮神色凝顿,立在雨下良久。

    他抬手,再没像从前那般捏若若的鼻翼,而是落在她的墨发间,低低笑道:“那可别死在路上啊,小病秧子。”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船舶扬帆远行,顺水而动,载着一腔离别与蒙蒙雾雨,离开待了多年的晋安,朝镇北远去。

    谢淮立在船侧,远眺朱瓦青檐的晋安。

    安小公子以为他忧虑未来,朗笑道:“谢表哥不必担心,到了镇北,你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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