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年前祭夜, 机缘巧合之下,南国的盗贼正好遇到了谢淮, 谢淮不好对付, 他们匆匆收手,逃离了镇北城。而四周敌军们虽在城门外掀起动乱,却还是被谢淮擒住了。
城中很快恢复了安宁。
谢淮却并未将擒来的敌军关入牢中, 而是执剑立在河畔旁, 命他们一盏盏地放灯给若若看。
若若神色凝滞,沉默地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敌人们, 捧着精致灵巧的花灯, 从她面前一个个走过, 瞪了她一眼又一眼。
“”
谢淮眼睑微抬,淡声道:“不是要放灯吗,让他们放给你看。”
谁要看一群恶狠狠的敌人给自己放灯啊若若眉间轻动, 却怕惹怒谢淮, 并未说出心里话,只是沉默地垂下了眸。
谢淮却似乎洞察了她心中所想,缓声道:“不喜欢”
若若一激灵:“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是吗。”谢淮抚了抚袖下长剑,淡淡笑道:“那让他们再多放一个时辰吧。”
俘虏们:“”
若若:“”
这一次动乱最终被谢淮平息了下来,然数日过后,却又掀起一波动乱。本以为镇北会因谢淮的凌厉手段安宁一段时日,却不知为何的,四周的敌军们非但没有退避,而是愈发骚动, 隐隐约约有联手而起之势。
消息传入晋安时,宣铧帝挑眉道:“边陲小国向来各自为营,何时起学会联手而为了”
御书房中,阮青令与临徽同在。
临徽心中出神,并不言语,阮青令便敛了敛眸,行礼道:“回圣上,微臣揣测,许是这些年来谢淮镇守镇北,行事凌厉,杀伐果断。小国备受压迫,故而才结成同营,妄图反抗。”
“谢淮啊”
宣铧帝听得谢淮二字,陷入了沉默。良久,忽然瞧见临徽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问道:“阿徽在想什么”
临徽回了神,连忙行礼:“父王,儿臣”
他其实在想远在镇北的若若,前些时日,听闻若若去了镇北寻谢淮,临徽就一直魂不守魄。如今听得镇北起乱,心中更是忧心忡忡,想让若若回晋安来。
然此话却不好与宣铧帝说,毕竟若若是安国侯府的人。若直言,只怕宣铧帝会猜忌他意图谋取安国侯府的势力。
临徽顿了顿,轻声道:“儿臣听闻,三皇姐也在镇北恐三皇姐出事,想求父皇,让儿臣去镇北瞧一瞧。”
“哦”
宣铧帝闻言挑了挑眉,悠悠道:“不曾想我们阿徽如此关心皇姐阮侍郎,你觉得呢”
言下之意,却是看破了临徽真心在意的是若若。只是见他情深不言,宣铧帝便不禁多打趣了几句。
阮青令闻言,语气难辨,轻笑道:“三公主乃圣上的掌上明珠,谁不关心呢”
宣铧帝又挑了挑眉,诧异地望了阮青令一眼,一时分不清他这是嘲讽临徽,还是真心称赞临薇。
不过阮青令为何要嘲讽临徽
人家是喜欢他家中四妹妹,他应当倍感欣慰,何必小气到这般地步那他便是真觉得临薇好了
宣铧帝心中百转千回,想起自己这位大臣,至今尚未娶妻,不由得思绪纷飞
想来,让阮青令娶自家女儿,也是不错的
宣铧帝心中已有定夺,龙袖一挥道:“那阿徽便与阮侍郎一齐去一趟镇北吧,也好看看镇北是个什么情况。”
“儿臣遵旨。”
“微臣遵旨。”
镇北城中,临薇还不知宣铧帝想将她嫁出去一事。年前祭后,临薇心中十分愧疚,想着当时要是在若若身侧,便能擒住那飞贼,哪至于让若若受这样的苦。
“要是让我看见那小贼,非得把他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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