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想吧。”
若若一噎:“我”
阮青君得意地哼了一声,忽然眉眼弯弯地:“哈被我逮住了吧,你有事要求我”
“不错”
若若重重地阖了阖眸,一把扶住他幼小的肩:“我们青君真是聪慧,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你能不能帮姐姐送个暖炉给谢淮表哥”
“可以啊。”
阮青君明眸一弯,露出皓齿道:“如果你明天愿意我去城中玩的话,我就勉勉强强帮你一下吧”
若若:“好。”
谢淮跪在廊下时,安国侯府偶有侍女匆匆行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候他一声。他心中好笑,猜测大概是安国侯下了令,吩咐府中人无视他罢。
跪了许久,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却自廊下响起。
谢淮一顿,抬眸望去:“”
四五岁的小公子,怀揣一个暖炉,星眸熠熠,远远地打量过来,稚嫩的眉眼间,却与安国侯有几分像。
也与某人儿时有几分像。
小公子神色踟蹰,许是谢淮目光太冷的缘故,他行来的脚步有几分犹豫。
“”谢淮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姐姐让你来的”
阮青君一惊,噔噔噔跑过来:“你怎么知道你是镇北的谢淮表哥吗”
谢淮淡笑一声,耐心作答:“这府中也只有你姐姐会关心我我不是镇北的谢淮,我是晋安的谢淮。”
阮青君虽听得懵懵懂懂,却也知晓了眼前人就是姐姐心心念念的谢淮表哥。
他将暖炉递到谢淮手中,见谢淮一声不吭地跪在冰冷的廊下,不禁浮起几分敬佩:平常他蹲一下就累死啦,谢淮表哥居然跪了这么久。
不愧是姐姐说的大将军
阮青君拉过谢淮衣摆,软声问道:“谢淮表哥,你做错什么事啦为什么要跪着”
谢淮瞥了他一眼,忽然幽幽笑道:“我想带走你姐姐,被你父亲罚跪在廊下。”
“你要带走若若”
阮青君瞪大了双眸:“你是坏人”
谢淮侧目,眉间似雪,笑里几分肆意:“不然做个善人,还要放生她吗”
“”
阮青君被谢淮吓到,一时凝噎,良久,还是扬声道:“不行,若若是我的,不许你带走”
“你的”
谢淮意味深长地觑了他一眼,讽笑道:“我跟你姐姐在一起时,你还不知在哪里,真是口出狂言。”
“你。”
谢淮说得有理有据,阮青君一时无法反驳,难以置信地撒开了手,良久,蓦地捂住双眸,委屈道:“你是坏人,我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噔噔噔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小身影,谢淮眉间浮笑,抚了抚怀中暖融融的铜炉安国侯罚他跪着,他欺负一下安国侯的小公子,不算过分罢
翌日,阮连臣见谢淮当真跪了一夜,心中作恼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淡淡地摆了摆袖,让他回去了。
谢淮虽想去看一看若若,但想着以这幅狼狈模样去,只怕她又念念叨叨,便行了礼先回瑾王府去。
长廊外,若若伏在轩窗前,远远瞧着谢淮单薄的身影在风雪中隐没,小小地叹了一声。
谢淮终究是远去了,若若也叹完了气,便拉下轩窗,转身回到阁中。然一转身,就见阮青君定定地瞧着她。
若若:“怎么了”
“哼”
阮青君重重哼了一声:“你还在想着那个坏男人”
若若:“”
坏男人难道是说谢淮谢淮他昨夜到底跟阮青君说了什么,以至于方才四岁的阮青君出此言论。
谢淮他总不至于欺负一个四岁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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