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但四下看看,没看到谢尚,又问长子“满囤,今儿红枣和她女婿还没来吗”
“爹,”李满囤笑道“今儿红枣和她女婿不来。”
“为啥”就为和谢尚说话一大早来的李高地不高兴了“今儿是你的大日子,红枣和她女婿哪能不来呢”
见识了昨儿一县秀才童生对谢尚的各种推崇,李高地想在乡邻前再与有荣焉一回。
李满囤驳道“爹,这一家都有一家的事。比如您家现就只您和娘两个人来。”
“为啥还不是家里的活计做不完得有人做,侄子们也都有自己的前程”
“似满仓每天早起卖菜,得近午才能来,贵雨在村学堂教书,昨儿已请了一天的假,今儿也必是要午晌才能来,贵祥、贵吉刚也都家去念书去了。”
“这回八月乡试我女婿要下场。爹,你算算算今儿都几号了,离考试还有几天”
“似我女婿的前程不比满仓卖菜、贵雨教书和贵祥、贵吉念书更重要”
“现正是节骨眼的时候,可我女婿还给我做脸,昨儿来了一天,今儿他想来,我也不能叫他来女婿来是他懂事,我这个做岳丈的也得懂事不是”
“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六月二十八是谢知遇的六十大寿。这天谢知遇广邀宾客,在他的殿春院摆了酒席庆贺。
李满囤作为秀才收到了邀请,同着王氏也拿着帖子吃酒来了。
红枣看到她娘极为高兴,没想王氏却感慨道“似你们家这样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的你女婿还能挤出时间来念书可真不容易。”
“今儿你弟原想来,你爹就没同意。说这一个月怕是有半个月在各家吃席,私塾就没去几天。这样下去还得了说是个什么永来着的”
“对”经红枣这么一说王氏想起来了,接着道“就是这个伤仲永。”
“然后一早便打发你弟念书去了。”
“爹说的是,”红枣点头认同道“弟弟这个年岁合应该念书。”
“圣人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一天到晚地吃席可不成,没得耽误了学业。”
“红枣,”王氏可惜道“这考试在即,你女婿今儿又要被耽误一天了。”
王氏也巴望着女婿乡试高中。
“娘,”红枣压低了嗓音“您别看我婆家酒席多,但我公公先前对你女婿管束的却是极严。”
王氏
“酒席吃归吃,但前后的时间都得在书房念书,然后来吃了饭就家去,席间也不许喝酒。”
“现你女婿养成了习惯,似今儿这样的日子现都还在书房温书,只开席前才同老太爷一同来,别人问起来就说在老太爷跟前尽孝不然,那一屋子的书,不花时间如何能够念完”
被刷新了世界观王氏感叹“幸而有老太爷纵着”
红枣轻笑“老太爷也盼着你女婿高中呢不然这么大一个家业,子孙若不得官,可守不住”
“娘,”红枣劝说道“咱家以后就指望弟弟撑撑门户呢。咱家原就人口少,没啥助力,弟弟唯有考中了功名,将来才能在族里立足,有安生日子过”
“辛苦十年,然后换几十年的太平,娘,这笔账划算的”
“对红枣你说的对”红枣一番话说得王氏频频点头。
王氏永远记得被分家时和男人在林地抱头痛哭时的悲愤和无助,也忘不了分家后公婆屡次三番地对桂庄的窥探。
现今男人有了功名,村里的事都要托赖他出面,她公婆明显就更收敛了这两天请客她婆都是干吃饭不说话,即便别人偶尔问起也都是满口的好话,可以说要多贤惠有多贤惠,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男人说这就叫“腹中有诗文,不怒而自威”。
所以她儿子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