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把矿泉水瓶放下,兴致勃勃地转过头去,凑到他后桌杨青青桌子前面:“许文文被人揍了?真性骚扰女同学了吗?”
杨青青同桌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男同学,叫严祎,带着方框眼镜,不烫头不纹身,模样看着安安分分的,眼神却很狡黠。
杨青青被周齐吓了一跳,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倒是严祎来说:“打人的那个转校生是这么说的,说许文文性骚扰他妹妹,”严祎的眼神颇有世风日下的感慨,“还说许文文是他妹妹前,分手后去找他妹妹复合,结果昨天被拒绝了就不要脸地想猥亵他妹妹,正好被他撞见——这是我去年级主任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听见的那个转校生的原话。”
从严祎这两句话里,周齐已经猜出来了打人的那个转校生必然是黄旭。
黄旭有点东西,上个星期还来找他打架,这个星期就打到绿豆受脑袋上了。
效率还挺快。
黄旭这是发现了什么才突然变脸了?
不过周齐不相信许文文那绿豆受会性骚扰女同学——一个瘦巴巴的小gay,比起骚扰黄萱,周齐琢磨许文文骚扰黄旭的可能性更高。
周齐想了想,问:“已经进医院了?”
严祎说:“许文文班里同学说第三节课后许文文就没回班里上课了。”
“哦,”周齐想他作为绿豆受的前任暗恋者,要是绿豆真进了医院,他得请假去医院看看绿豆,好问问文文到底为什么猝不及防挨一顿毒打,“那他们班班主任应该知道文文在哪家医院吧?”
严祎察觉不对的一皱眉毛:“文文?你和许文文……”
在周齐把严祎的话听完前,旁边的年级第一偏过身冷冷道:“你嗓子不疼了?”
“……”周齐被他吓了一跳,酝酿了好久,才可怜巴巴开口,“疼。”
听了周齐叭叭叭许文文大半天,傅明贽皮笑肉不笑:“是吗?”
周齐难受地按了按喉结,说:“跟你说话格外疼。”
傅明贽冷笑了声:“那你就闭嘴。”
严祎早听见周齐嗓子哑了,只是没问。这时候傅明贽说到这件事,严祎才问:“周齐你嗓子怎么哑了?”
周齐露出点笑,瞧了傅明贽一眼,吊儿郎当道:“跟傅明贽睡了一觉,叫了一晚上,嗓子就哑了。”
严祎:“?”
一直埋头写作业的杨青青“噌”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眼神在周齐跟傅明贽之间逡巡了一圈。
周齐摸了摸年级第一冷若冰霜的小脸,笑嘻嘻地去故意恶心傅明贽:“小明,你昨天晚上真厉害。”
傅明贽面无表情地看了周齐好半天,才丢下一句话:“上课了,闭上嘴。”
确实上课了,第一遍上课铃已经响了。
但没看见小明发火,周齐有点失望——那他岂不是白白恶心傅明贽好几遭。
语文老师已经进教室了,杨青青还盯着周齐的后背,和同桌小声道:“这两个人怎么会这么有cp感?是我的错觉吗?”
周齐刚才说的话当然是玩笑话,没有人会当真。
但严祎很惊讶傅明贽竟然接受了周齐的玩笑——他和傅明贽是高一同学,从来没见过傅明贽和谁多说几句话,别人开傅明贽玩笑,傅明贽也从来不会搭理。
于是严祎把声音压得更低,向杨青青说:“我也怀疑这两个人有一腿。”
尽管杨青青也是这么想的,但听见严祎这么说,杨青青还是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严祎一眼。
在努力学习,考到年级第一的路上,语文是周齐最大的敌人。
没有别的原因,台上那位三十出头的女老师喋喋不休的语调让周齐听得烦躁,注意力不停转移——从许文文住哪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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