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于有人发声,超话一下子炸开了,包括CMR全队的微博。
江正鸣立马冲去了训练室。
始作俑者还在电脑面前喝可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上。
是江正鸣不想说“夺冠CMR就够了”的这种话吗?是他不敢说,也不配说。去年CMR是冠军,今年的冠军是谁江正鸣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拿不了。
“周齐你什么意思?”江正鸣问。
周齐转过半边身来,懒洋洋地打量着他:“带你飞的意思。”
“CMR的事跟你有关系吗?”江正鸣说得尖锐,因为他没底气,他被骂怕了,“你凭什么代表CMR发声?你就这么闲得慌?”
周齐把椅子完全转过来了,面对着他:“CMR输给谁跟我屁点儿关系没有,但要是因为你们,连累LPL一块被别人瞧不起了,就跟我有关系了。”他微地眯了眯眼,恶劣又傲地笑了声,“LPL被几个LMS的瓜皮指着说不行,CMR还在全队装瞎子,江正鸣,你要脸吗?”
“你,”江正鸣一口气顺不上来,脸憋红了,“你厉害了,你懂什么,你他妈的算老几?上次solo输给你那是你公司让我放水了,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里批评我了是吗?”
周齐站起来了,他个子高,比江正鸣要高半头,低眼瞧着江正鸣:“拿一次冠军就怕了?”
江正鸣一僵,猛地闭紧了嘴。
他以为周齐这种人肯定会跟他吵起来,有可能还会再打一架,可江正鸣没想到周齐会问他,拿冠军怕了吗。
怕吗?怕。
怕输,怕拿不到成绩,怕让人失望。
但江正鸣不会承认他怕,更不可能向周齐承认。
然后周齐又问:“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想过去拿双冠,或者更多?”
江正鸣攥紧拳头,压着脸死不吭声。
“年轻人嘛,承受不住压力,就趁早退役。”周齐懒懒散散地又坐回了电竞椅,“不想拿冠军,你进这个行业干什么呢?”
“你又……”
江正鸣只说了两个字,周齐便打断了:“CMR不是我的队,我管不了,但我看K2那几个字都打不明白的瓜皮不怎么顺眼。”周齐笑起来了,露出两边儿白得发亮的犬齿,“小江儿,有渠道联系吗?我想跟K2全队solo。”
江正鸣骤地抬起头来了:“solo?周齐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连职业都不是,K2队长欧阳特卫冕三届solo赛冠军,你是什么?”
“巧了,我也是。”周齐笑着说,“三年卫冕。”
回家的时候,晚上七点半。
不怪周齐,得怪江正鸣。江正鸣以为周齐在跟他胡说八道,拉着周齐solo了大半天,打了二十四局,江正鸣二十三负一胜。两个人在两个房间打的,据目击的CMR辅助事后说,江正鸣唯一赢了的那局是因为周齐打着打着接了个电话,不知道谁打的,周齐脸色都吓得变了。
那是最后一局,打完周齐就溜了。
显然,那个电话是傅野打的。
回家的时候,饭都凉了,周齐耷眉拉眼地坐在饭桌前面,像个放学路上玩大发回家晚了的小学生。
傅野坐在他对面,姿态斯文,也没话说,静静地翻阅装订起来的文件册。
周齐扒了一口凉米饭,又瞧瞧傅野:“傅老师,饭凉了。”
傅野撩起眼睑看了周齐一眼,淡淡道:“自己去热。”
周齐又扒了一口:“傅老师,你在看什么?”
“合同。”
“什么合同?”
傅野没回声。
周齐放了筷子,去喝了两口水,又含了块水果糖,眼巴巴地看傅野:“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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