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就没有年龄限制了,拍的电影都是全年龄向,观众群体也是全年龄向。
但半个月没见,傅野约了家餐厅。
周齐六点半到的。
这家餐厅太偏僻了,明明还在市区,却让人有种去了郊外的错觉。不是闹市区,在旧大学城,不少建筑还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校区。单单找餐厅的门匾,周齐就找了半个多小时。
进门,客人寥寥,都是有些年纪的老人了。
可虽然是老人,也衣冠体面,言谈轻声细语,来往听不见吆五喝六的吵闹声音。反而书卷气很重,旧木装潢,似乎年头已久了。
周齐上楼,去了包间。
进门,他一愣。
包间里不是只傅野一个人,还有一位老先生,鬓角都白了,大抵已经过了六十,却头发都修理得很齐整,端正坐着,精神头很好的样子。
周齐进了包间,不太确定地问“这位是”
傅野望向周齐,平静道“杜老师是a大文学院副院长,也是我大学期间的老师。”
周齐有点儿愣神。
他没明白傅野和老师吃饭把他叫上干什么,就只能很呆b地向杜老师老老实实的一鞠躬,郑重其事道“老师好。”
“不用这么客气,我又没教过你知识。”杜老笑开了,拍了拍傅野肩膀,“严格来说我也不是傅野的老师,傅野在哲学系,他也没选我的课,就是被我拉过来旁听了几节傅野,这倒是你第一次找朋友来跟我吃饭,你这孩子有个朋友不容易,好好相处啊,别老端着,你得主动点”
“老师,”傅野轻声说,“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爱的人。”
杜老一下子哑口了,震惊地看着傅野“他他是,你”
周齐也愣了会儿,瞧着傅野,又瞧了好一会儿,才很郑重地扭过头,复读机一样“老师,我是他男朋友。”
“”
好久,不说话。
杜老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年轻人开心就好”,最后叹了口气,嘟嘟囔囔“怪不得你小子大学好几年一个女朋友都没谈,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虽然周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妨碍他话多。
周齐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了“老师,傅野大学单身啊”
“是啊。傅野刚进大学的那时候就开始拍电影了,在学校时间有限别说女朋友了,连他的普通朋友我都没见过。”杜老叹了口气,有点儿感慨,“刚进大学的孩子都喜欢雄心壮志,谈天说地,可他就一个人学习工作。我还没见过傅野这么独的学生。”
杜老说着,看了傅野一眼。傅野只是垂眼喝茶,不言不语。
于是杜老就继续说了“看着挺懂礼貌的,实际上谁也不亲近。”他又瞧了周齐一眼,很稀奇地问,“对了,你跟傅野怎么认识的”
傅野抬眼,淡淡地望了眼周齐。
这怎么说
周齐笑了,瞧着傅野说“我对傅野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然后他就答应我了。”
杜老听了,笑了笑,却是没说话。
死缠烂打
那也得傅野给人死缠烂打的机会啊。
要死缠烂打就能跟傅野在一块儿,那全国上下傅野得多少男女朋友了。
服务生开了门,端菜上桌。
包间装潢得很雅致,看上去是实打实的有些年头了,不是故意复刻的老旧样子,屋内两派高书柜,厚厚的文史卷集堆叠了不知道多少层,还有泛黄的外国文学诗集。都是绝版的老出版社的版本。
半晌,杜老咳了声,又说“朋友也好,男男朋友也好,傅野在我课上呆了四年,到现在,你是第一个傅野带来跟我见面的同龄人。”
周齐笑了声“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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