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领,还有利落干净的下颚线。
唇色微淡,紧抿着。垂着眼。有纸页翻动的声响。
周齐走过去了。
那人听见动静,恰好扭过头,抬眼。
周齐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低头去亲傅明贽可傅明贽侧了侧身,躲过去了。
“你怎么来了。”周齐问。
傅明贽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周齐慢慢从低头,到平视,到稍微一点点儿仰视,“你家里没人,你父亲拜托我来看着你。”
“看着周齐”这是周平松先生的原话。
在周平松先生眼中,他的这位小儿子,俨然是条随时可能出笼的野狗。
“这是你父亲的措辞。”傅明贽整理了一下袖口,慢慢地说,微笑着,“但从我个人角度上来说,我很好奇,我的男朋友最近到底在从事什么惊天动地的重要活动,以致致于连来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了。”
周齐“”
其实没有多久,大概一个星期。
主要是事情多。
还得给被分手的憨批做心理疏导。
这就很忙。
但说实话,说他忙着写作业去了是不是没太有牌面
周齐犹豫了好半天,“我爸给我报了几门辅导班”
“我要去上课”
“嗯。”
“还要写作业”
“嗯。”
“还要考试”
“嗯。”傅明贽又等了等,但周齐闭嘴了,“然后呢”
“我现在考完了。不用上课了,也不用写作业了。”周齐巴巴地伸出来一只手,“我以后天天来找你,可以吗”
傅明贽把周齐的手按了下去。
“不用你来找我,”他淡淡道,“在你父亲回国前,我都会住在你家。”
要周平松回国,得一周以后了。
周齐“你住在我家”
“嗯。”
然后周齐突然就瞧着傅明贽不说话了。
傅明贽抬手碰了碰他脸颊,“在看着我想什么”
“在想,”周齐蹭了蹭他的手心,磨磨蹭蹭地,“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傅明贽嘴角翘了翘。“可以。”
周齐靠在沙发上,抬手挡了挡眼睛。
柔软的指腹揩过他湿漉漉的嘴角,又按了按,指尖抵在他唇边。
周齐张了张嘴,“你第一次跟我接吻,是什么时候啊。”
在学校。在教学楼。
“不记得了,太久了。”傅明贽说。
周齐哼笑,“那你记性不太好,这还没到一个月呢。”
傅明贽望着他嘴唇,又压了过来。
周齐随手搭在了傅明贽腰上。硬邦邦的,他向下搭,肌肉自然而然地绷紧了。
不太像能生孩子的样子。
“傅明贽。”周齐叫。
“怎么。”
“你说,”周齐往后撑了撑,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你要是怀孕了,是不是腹肌就没了啊啊。”
“”
不知道为什么,傅明贽没有回答。
周齐越想越忧心,碰了碰他,“你是不是还要哺乳啊”
周齐做过功课。
男oga生孩子一般用奶粉,但要非得下奶好像也不是下不下来。就像女孩子里的贫乳,虽然没太有,但努力一下,总还是有一点点的。
傅明贽哺乳。
这想想,就很他妈可怕。
“我记得你说你想要孩子,”周齐叹了口气,如果有的选,他选择丁克,“你想生几个啊”
傅明贽嘴唇碰了碰周齐的,不冷不热,“你想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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