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杯子,走到他坐着的地方,稍稍有些不安地摩挲起双手,“如果我说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你会不会认为是我看错了?”
一双手伸了过来,将我的两只手拉开。他站起身牵着我互换了站位,让我坐到了沙发上。而他则蹲下身,与我保持较近的视线距离。
“你看到角川有藻了。”
不愧是安室先生,竟然直接用肯定句,他一定对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吧。我不知道是否该点头肯定。
“你啊,以为我对你有多少了解?”但他看来已经不需要我的回答了,他闭着眼说,“别说是危险,就算告诉你面前有个杀人犯,你也不会跑那么快。你不是能马上察觉到危机的人。能让你马上反应过来的事,反而都是些孩子气的烦恼。比如不想看到谁——而在这个东京,能让你立即想逃离的对象,唯有他。”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眼睫毛也是浅浅的颜色,仿佛是一排小鸟的绒羽。“安室先生……的眼睫毛好长。”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要惹来他的瞪视了,我赶紧改口,“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是想说,安室先生对我真了解。”虽然前一句话也是我真心在想的……
“…………”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和柯南看用啤酒罐给冲野洋子打call的毛利大叔时的一样。……啊,连手也松开了。
为了挽回我的形象(还有吗),我不得不郑重地重新拾起话题:“那个,我本来只是觉得不想让他看到我,经过安室先生这么一提,我才发现是我害怕见到他。”
“为什么?”他的眼神总算变得认真起来了。“你是在逃避那个人——你记忆原本的主人?是因为你觉得他夺走了本属于你的东西?或是相反?”
“不是!”我并没有对他和前辈们在一起感到不满,这些原本就是他该有的人际关系,属于他的东西。我只是——
“那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怕他?他伤害到你了吗?”
我摇头否定。
“我也不认为他现在会伤害你。虽然还很难说他来这里的原因,但他没必要特意选在你外出的地点袭击你。要伤害你,在米花町的时候多的是机会。”
他说的没错,我一个人的时候,和安室两个人的时候,他只要一直跟踪我,总有一两次机会。这里那么多人,又发生过案件,明天一早还会有警方的人过来,他无论做什么都只会暴露给被更多人知道。
……被更多人知道?等等,我好像在最近听到过一句类似的话?
是在哪里……我记得也是在安室先生面前,我们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时候——
眼角余光可见的是酒店常见的茶几,那上面有一杯很常见的咖啡,边上有一摞书,看尺寸是小说的文库本,不过也许下面放着的是漫画……
“——安室先生!”我忽然主动抓回了他的手,凑到他的面前,“你还记得那句话吗?‘让世人知晓’——那句话!”
安室显然因我忽然的动作愣住了,过了半秒才缓缓说出:“你说的是:让世人知晓,她不是——王?”
“后半句话和前半句是不是分成两行写的?”我没有见过另一张纸,所以这只有问他了。
“根据两张纸的边缘来看……”他回想了一秒,“确实是分开的两句,只是在同一张纸上,差不多是上下两行。你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知为何,我很确信现在的想法,我竟然如此自信满满:
“那是两句话——让世人知晓,怜王。她不是,怜王。”
“怜王?”聪明人难得困惑,他又更凑近我,仿佛我的双眼里写满了作弊答案,他只要仔细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在说我。”我刚回答,就发觉了下半句的意思,连忙补充一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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