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给你。”谢映之取出一只香囊,“我观你睡不安稳,此物有助眠之功效。”
说罢就飘飘然出门去了。
萧暥坐在床上想,所以……他昨晚确实没有睡吧?
这谢大名士果真是神仙中人,一夜未睡,非但毫无倦容,还神清气爽地跟他说话,现在也不用补觉,出门去访友了?
*** *** ***
萧暥刚回到府,就看到云越迎出门来,那孩子抑制不住激动,“主公!”
萧暥看到云越的第一反应是,这孩子怎么了?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这简直和他昨夜梦里一模一样,不带那么惊悚的罢!
等等……眼眶好像还有点浮肿。
萧暥想了想,约莫是明白了,问,“书抄完了?”
云越颇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萧暥恍然。估计就是自己昨天替他求情起作用了,这云渊大名士真是说到做到,回去就告诉云越书抄完就可以出门。于是这孩子一宿没合眼,熬夜把《忠孝经》抄完了。把眼睛都熬成了兔子。
云越红着眼睛,皱起细眉,娴熟地上前帮他解下披风,然后拿在手里垫了垫,幽幽问:“主公,这……谁送的?”
萧暥:……
为什么非得是别人送的?难道你家主公就穷得连个貂都买不起吗?
好罢,确实买不起这么大一件貂裘,还是毛色那么好的,这个估计连北宫达都未必有。
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容绪低调奢华有档次的品味不是北宫达这种暴发户能比的。
云越还在疑惑地等着他回答。
萧暥咳了声道,“是朱璧居的容绪先生送的。”
云越一听,脸色立即一紧,“主公,此人放浪不羁,作风败坏,风评不好。”
萧暥心道,但孩子你漏了关键的一点,这个容绪先生还很有钱啊!
……所以,他不禁想到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名士,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且不说生活豪奢低调有品位,坐的马车是景康年间的古董名车,貂裘随便送人。
他刚想让云越暗中派人去摸排一下容绪的底细。就见云越的脸色已经擦黑。
其实云越今天一早就来了,一来就看到曹璋在萧暥书房里忙碌,把他赶出去后,云越看到萧暥的案头放了很多账本,他才离开了五天,他家主公……好像发财了。
萧暥一看云越的脸色,就知道这孩子已经凭借脑补得出了结论。
他这个样子,几天暴富,实在是很像……被包养了啊……
萧暥立即解释道,“我是要重建东西市,这些钱都是借来用的。”
“借的?如何借?”云越问。
萧暥心道,打白条啊……
云越看着他片刻:“主公你真的缺钱,宛陵云氏也可以……”
萧暥摆摆手,云渊这次为了赈济火灾后无家可归的民众,已经带来了不少帐篷食物以及过冬的物资。
云越红着眼睛还想追问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在这时,徐翁匆匆进屋,道:“主公,大司马来了。”
秦羽?萧暥这才想起他这个大哥来。
回京这几天,秦羽忙得不可开交,怎么这会儿忽然有空来他这里了?
只有一个可能,出了什么事,这事儿还不会小。
“请他到客厅稍待。”说完萧暥看了眼云越,果然那小子脸色就有点发虚。
他这是刚刚从禁闭被放出来,而云渊关了他五天,多半是因为秦羽把秋狩发生的事情告诉云渊了。
“云越,你就留在这儿罢。”萧暥道,“我看你气色不好,在这里补睡一会儿,有事我让徐翁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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