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出一支彪悍的骑兵,如疾风般扫来。
明华宗的教徒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健硕的战马已经将他们撞飞。
魏瑄神色一震,是轻骑锐士!
难道说……云越赶来了?云越居然相信他的话了?
街巷狭窄,明华宗的教徒人数又多,在骑兵的冲击下惊慌失措,顿时临时拼凑的队形大乱,四下逃窜。那老修士被人人群裹挟摔倒,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跑,就被一支飞箭穿透了后肩,痛得嗷了一嗓子,摔倒在地。
火把照射下,就见云越冷着一张脸,道,“拿下!”
然后他扫了一眼陈英,“这些人统统抓起来,不想过年了,好啊,都到寒狱里去呆着!”
他又转向魏瑄,习惯性挑起眉,魏瑄一见云越就有点尴尬,他的小把柄还被攥着呢。
云越伸出手,依旧没有好气道,“小殿下,上马吧?下一处我们去哪里?”
*** *** ***
撷芳阁
廊道上,朱琦肥胖的身子一边往里挤,一边嘀咕道,“借过,借过。”
大家都忙着扒窗缝,没人理睬他。
朱琦急了,干脆大屁股一甩,把挡在前面的两人一左一右拱了个四仰八叉,终于找了个缝隙把眼睛贴上了去。
这动静,窗户都微微阖动了下。
萧暥和谢映之同时默契地瞥向窗外,窗纸上浮动着一排脑袋,挨挨挤挤甚为壮观。
萧暥心道:我名声那么差,还要套着马甲藏起尾巴,谢玄首你这回是说不清了!
不过谢映之好像毫不在意。
两人贴得很近,萧暥都能闻到谢映之身上清雅的香气,他的举止优雅且极具诱惑,一双眼睛却清明锐利,
“看来这里的蹊跷,萧将军已经发现了。”
萧暥眼梢微挑,“不瞒先生,我在撷芳阁外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他这么说等于已经向谢映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早先在撷芳阁前下车时,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装着假手的人,萧暥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因为前阵子云越失踪,他清缴千家坊后,为了捉拿张缉,就把大梁城里新近断臂的人都抓了候审,所以这个装假手的人就有些可疑了。
而且那人戾气很重,回头让他滚的时候,出于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的直觉,萧暥感觉到了很浓的杀意。
莫非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张缉?
接下来又是小丑表演的时候闹的那一出,虽然是一个类似观众互动的‘惊喜’类的节目,但不能排除这烟花和花瓣只是暗杀未遂后的遮掩。
如果当时那些毒镖没有撞到桌面上,而是穿入人身体,结果会如何?
但蹊跷的是谢映之当时的反应,他处变不惊,毫不意外,目光沉静地简直让人觉得他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当然谢玄首不可能和那些人一伙,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有备而来的。
萧暥道,“我已经告诉了先生我所知道的,先生是否也该跟我交个底了?先生带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玩乐罢?”
谢映之目光赞赏地微微一敛,优雅地抬手托起了他的脸,微凉的唇贴上了那皎洁的下颌,“我书房中那个八门金锁阵,将军还记得吗?”
萧暥心中顿时一震,他前些日子在谢府养病,闲逛到谢映之书房里看到很多有趣的小阵法游戏棋。
他当时觉得好玩儿,就琢磨起来。这些阵法和用兵打仗时的军阵似有微妙的不同,更加精密,变幻更多。
而每每萧暥卡在某些地方玩不下去时,谢映之就会适时地在关节处投放糖果加以点拨。
难道说……是为了今日?
这日常的小细节里已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